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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益友 道德风范--同事眼中的季羡林

  □本报记者 杨国胜

    “我与季先生风雨同舟,相交了半个多世纪,他始终是我终生受益、没齿难忘的良师益友。无论是在为人,还是做学问方面,季先生都为我树立了榜样,是我学习的楷模。 即便他现在已经走了,这依然不会改变。”7月14日上午,又一次到灵堂祭拜过季羡林先生的北京大学教授陈炎,就在北京火热的太阳底下,向记者深情回忆起了在他心目中的这位“好领导”和“好兄长”。

    今年93岁的陈炎教授,早年曾为陈纳德将军率领的美国空军志愿队担任过电台报务员,其后又就读国立东方语专并留校任教。1949 年,国立东方语专合并到北京大学东方语文系,陈炎又转赴北大任教。在这之后的半个多世纪里,陈炎一直与季羡林先生在一起工作。只是专业有所不同,陈炎专攻缅甸语教学和研究。

    在陈炎的记忆里,虽然季羡林先生那时已是系主任,而且还是北大最年轻的名教授之一,但“没有半点架子,待人接物,言谈举止,都非常平易近人”,完全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形象。陈炎说,那个时候,季先生一人住在北京,潜心学问。每天一早,季先生到北大红楼上班之前,总是在门口买些烤白薯,拿着它当早点。季先生留学德国十多年,是位洋博士,可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洋气”的地方,总是布衣布鞋,生活十分俭朴。

    “就我所知,先生每天凌晨4 时就起床工作。他早就是一名学贯中外的学者,可依然如此珍惜时间,如此拼命钻研学问。这种精神,实在难得,实在可贵。”陈炎说,受季先生的影响,他也养成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去晨练,然后精力充沛地去努力工作的习惯。

    季先生在“文革”期间受到批斗的间隙,开始翻译印度史诗《罗摩衍那》的行为,也感染了陈炎。“我们那时都受到冲击,都被关进牛棚了。有不少人,那时就意志消沉了,哪里还关心学问。但季先生不一样,越是困难的时候,他越要战斗,以此来证明他是压不倒摧不垮的。我也跟着他学,进行缅甸古籍的翻译。”

    季先生的和蔼可亲,乐于助人,更是给陈炎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们那时做研究写文章,都经常得到季先生的指导。无论是求他提供某些参考书,咨询他如何利用有关资料,还是在文章写成后,送请他审阅校正,他总是乐于帮助,有时他甚至还亲自为我们查找参考书和资料。”陈炎说,“不仅如此,季先生就连我们文章中的用词和语法,都看得非常仔细,并将其中的不当之处一一改正过来。他不仅自己做学问精益求精,对别人也一样要求,容不得半点瑕疵。”

    季先生的认真也是出了名的,对此,陈炎有着切身体会。“1986年我 80 岁时,要出一本《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外文化交流》的论文集,想请季先生为我写篇序言。 我跟季先生一说,他就答应了,但他同时也提了一个要求,要将书稿交他过目。”陈炎说,“这并不是不信任别人或者看不起别人,而是季先生的一个习惯。他平时很少为人作序,但凡是答应过人家的,那一定也得先将书稿过目。即便是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几十年,相互之间都已非常了解了,同样不能例外。”

    “季先生的治学就是这么严谨这么负责,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我们很多人,也许会比季先生聪明,但并没有取得像季先生那样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个重要原因吧。”陈炎深有感触地说。

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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