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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狱中争取踢球权利 曾用足球迎接光辉岁月

  南非时间7月1日,记者从开普敦航行半个小时抵达罗本岛,探寻曼德拉在此留下的体育印记。

  囚徒曼德拉 编号46664

  罗本岛,位于西开普省桌湾,仅仅13平方公里。1846年到1931年,罗本岛成为了麻风病人和精神病患者的收容所。1960年中期到1991年,罗本岛则成为了南非最大的秘密监狱,关押的大部分都是黑人政治犯。

  表面上,罗本岛风景很好,但监狱里的环境则是潮湿而阴暗。雅坤尔,现任罗本岛监狱博物馆讲解员,曾在1983年被送到罗本岛监禁,熬到1990年才获得自由。最初2年,雅坤尔在各个监狱轮换,最后5年被抽调到厨房。在狱中,雅坤尔认识了曼德拉。

  罗本岛的条件艰苦异常。处于B级监狱的囚犯的所有行动都受到监控和监听,曼德拉就分在了B级监狱审查严密。每个关押在这里的囚犯身上都有1个牌子,被判处终生监禁的曼德拉囚犯编号是466号,他的入狱年份是1964年,因此囚服上的完整囚号是46664。

  狱中的体育锻炼

  穿越走廊,走到曼德拉当年监狱的门前。这个不到4.5平方米的狭小房间里只有一卷薄毯子、一张小桌子、一个饭盆、一个马桶。监狱不给囚犯提供枕头和毛毯,所以在寒冷的夜晚,囚犯们的处境可想而知。“当时岛上的所有的水都非常冰凉,在冬天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忍受这样寒冷的冰水。曼德拉的房间很小,他身高1米83,睡觉的时候身体无法伸直。”雅坤尔说。

  冰冷的海风吹拂下,曼德拉蜷缩着撑过了18年。尽管曼德拉在狱中备受折磨,但是92岁的他依然身形挺拔,这得归功于他几十年如一日的体育锻炼。

  90岁之前,曼德拉都保持着被关押在罗本岛监狱时养成的生活规律———清晨4时30分准时起床漱洗,然后在监狱内进行体育锻炼。每天起床后便到牢房外的庭院里慢跑,然后再做200次仰卧起坐、100次上肢伸展和50次俯卧撑。

  曼德拉刚被带到罗本岛时,整天只能待在牢房,没有任何户外活动。后来经过犯人们的斗争,监狱当局同意让他们到院子里“从事有益于健康的劳动”———打石头,即把采石场采的大石块碎成石料。

  后来,还让犯人从冰冷的海水里捞取海带。最艰难的工作是采石灰。从1965年2月到1974年,政治犯每天早晨排队到采石场,用尖镐和铁锹挖掘石灰石。这导致曼德拉的眼睛受到很大的损伤。

  足球成为斗争工具

  南非种族隔离当局,当年一度妄图用繁重的采矿作业拖垮政治犯们的体质。对此,曼德拉在罗本岛的监狱中进行了不懈的斗争。他带领狱友先争取到了每周半小时的踢球权利,之后成立了岛上的“马卡纳足协”,设立了三个级别的联赛。

  通过足球,罗本岛上的政治犯们得以悄悄传递信息。由于犯人之间不能特别多的接触,所以信息的传递他们就通过足球与网球来完成。

  “当时他们就故意把网球打到后面的植物后,然后四处寻找,而网球里面往往有着重要的信息。当时,曼德拉正在撰写回忆录《通向自由的漫漫之路》。为了写作这部书,他每天吃完晚饭就睡觉,10点钟起来后一直工作到凌晨。书稿完成后,长达500页的手稿原稿被偷偷埋在监狱的球场里。这个书稿最终被狱友压缩成微型书,后来在英国伦敦出版,震惊了全世界。”雅坤尔说。

  许多当年的囚徒至今感念足球带给他们的这一切,认为足球拯救了人生,免使他们在漫长的刑期和摧残身体的采石场内死去。2007年7月18日,国际足联在罗本岛举行仪式,吸收马卡纳足协为荣誉成员。

  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在6月11日的南非世界杯开幕式上说:“这是‘梦想成真’的一天。这一天曾经是不可想像的。”

  本报特派南非记者 周松


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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