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经济广播:与门巴族一起过中秋节

2011-09-15 19:23:00     作者:    来源: 大众网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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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因为门巴族所在的居住环境都特别得封闭,特别得偏远,住在高山之上,他们过着相对独立的封闭生活,除了一点油盐酱醋以外,其它的全都在刀耕火种,开荒种田,持枪打猎。
    主持人:晓亮您好。
    施晓亮:主持人好,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施晓亮。
    主持人:听着现在的话语,今天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施晓亮:今天这边海拔稍微低一点,但是也不能剧烈的运动。现在这边我觉得比拉萨舒服多了,从海拔上讲,拉萨是3700米,这边是3000米。现在在是门巴族的家庭里。这边离林芝地区的政府所在地八一镇还有30多公里,这个地方叫更张门巴民族乡。这个更张门巴民族乡,我现在几个电台都说混了,我昨天的时候说过我是怎么到达这个门巴家庭的吗?
    主持人:没有,昨天我们还没有说这些关于家庭方面的事情,您可以今天从头跟我们来说一下。
    施晓亮:今天你给我三个节目我都说不完,我挑一点说吧。
    主持人:好。
    施晓亮:前天从拉萨翻越米拉山口,到了工布江达,在工布江达住了一夜以后,然后就开始往林芝赶。但是一路上,我心中比较忐忑,怕寻找不到原来门巴族的家庭。一个是现在正放假,所有这边的人生活节奏都比较慢,一放假,所有的干部,无论是县里的还是乡镇的,手机全部打到免打扰服务,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现在要不到,所以说就找不到。
    另外一个原因,十年前我采访门巴族的时候,是在全国唯一的一个叫排龙门巴民族乡,这个乡当年我采访的时候,是翻山越岭,就是车开不到的地方,然后下来背着包,在一个乡领导的带领下,我们徒步走,翻山越岭,越过了几个泥石流滑坡垮塌的山体,然后来到了特别高的一个山上,我觉得完全与世封闭。乡领导说这个村叫唐通村,它是离公路最近的一个村,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稍微远一点的,一般都半天、一天,最远的一个村子离公路要徒步走三天。
    因为门巴族所在的居住环境都特别得封闭,特别得偏远,住在高山之上,他们过着相对独立的封闭生活,除了一点油盐酱醋以外,其它的全都在刀耕火种,开荒种田,持枪打猎。但是前几年,随着禁猎、禁牧,然后又森林保护,就把这些村庄都迁出来了。原来他们都是散居,一户一户的散居在一个一个的山顶上。从2002年开始,党和政府就出资花了很多钱建立了一个一个的民族村就迁出来。当时这个搬迁工作刚刚开始,我也见证了一些他们政府出资给他们盖的房子,叫做更张村,它是一个译音。根是树根的跟,张是张王李赵的张,但是最后这个确名,确定的名称叫更张村,就是更加的更,张是弓长张。
    我昨天早晨离开工布江达的时候,我就想大约是离着工布江达100公里左右,我就提醒司机王伟,你到了90公里的时候就要注意了,有没有“根张”这个地方。我脑海中,我十年前写的报道的稿子,就是根张民族乡。结果一路上就没有看到这个,但是突然有一个牌子映入我的眼帘,叫更张。我想这个更张是不是原来的根张呢?我就停下车,问路边在聊天的四个人。我就说,我说原来有一个排龙民族乡,从山上迁下来,然后到了一个新的乡镇,我想寻找十年前采访过的对象。这个时候,我问话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几个人似曾相识。然后他们也就在那儿看着我,似乎听不懂。我就打开电脑,打开十年前的照片,那个人突然眼睛就亮了,说这个人是我。
    主持人:你竟然碰到了本人。
    施晓亮:对,这个人就是当时搬迁过来,有一个门巴新村村书记,也就是原来在山顶上的那个村书记,他已经做了36年村书记了。一个1953年出生的大哥,大我10多岁。当年我写的稿子,他叫多旦,实际上他现在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多不登(音),就很热情地邀请我,我看出他脸上的惊诧和惊喜。而且我觉得太巧合了吧。
    主持人:对,我们都想不到你能碰到本人。
    施晓亮:看到牌子,停下来随便问了路边的一个人,竟然就是我十年前采访过的,就在他家里住。然后这一次又来到他家里边。整个这个村还是原来刚搬迁过来大体的布局,我记忆犹新。他的房屋已经翻建了,而且整个村子其他人家的房屋也正在纷纷的翻建。翻建的标准非常非常得高,就类似于我们济南的那种高档的别墅一样的。国家和政府有补贴,每家每户叫农宅改造还是什么,都会有补贴。
    然后在他家里看到偌大的47村的液晶电视,而外边村村通的小锅,上面赫然写着“党中央国务院赠送”,用中文和藏文写着。外面停着一辆福田的轻卡,叫小卡之星,上面也是贴着鲜红的大字“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党中央国务院赠送”。我觉得在西藏这样的地方,像西藏、新疆这样的少数民族自治地方,党的政策,优惠政策,这种照顾你是实实在在能够看得到、摸得着的。
    在刚刚到他家的路上,我们停下车往他家走还有两三百米,我在路上就问他,你们门巴族过中秋吗?我就感觉到他略微的一愣,愣了大概有一两秒钟,就接着说过。其实事后我查阅资料了解到,门巴和藏族一样,他们信奉藏传佛教的人们是都不过中秋,就是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中秋节。但是他作为一个工作多年的老书记,他知道有中秋节这一回事,然后他的反应特别快,就感觉到我们这帮人风尘仆仆,出来80多天走遍全国,正好肝在中秋节这一天来到他们这个门巴村,他感觉到应该和我们过一个中秋节。
    所以回来之后,他就跟家里的老伴、家里的孩子们商量,就为我们开始准备、张罗,然后就买的青稞酒。这种青稞酒是青稞麦现场蒸馏出来,就是自己蒸馏出来的这种低度的酒,像啤酒一样。度数并不高,十几度。然后又按照我们的习惯,就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菜,青菜。他们习惯于吃牦牛肉,然后到商店里给我们买的猪肉,然后还有月饼。昨天下午又叫了很多门巴族的小伙子、小姑娘,穿戴上门巴族传统的服饰,为我们唱起门巴族的传统民歌,跳起门巴族劳动丰收以后的庆丰收的锅庄,然后让我们很近距离、真切的感受到门巴族这个人数非常少的民族的一些民俗、文化,以及他们生活的真实的一面。
    昨晚上我们说要住在周围有没有住的地方,宾馆或者哪儿,他说也有,但是就住家里吧。门巴族的家,他这个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跟我十年前来的时候这个房子不一样,他拆掉翻建了,大约大了两倍,整个房间的客厅,大约是有四五十平方米,中间是一个偌大的生铁铸造的很大很大的炉子,炉膛里烧的是从山上拉下来的朽木,就是自然倒掉的木头劈成的柴。熊熊的火炉上永远坐着一壶开水,随时冲泡酥油茶。然后就跟我们一块聊天、看十年前的照片,回忆当年他们在山上那种自由自在、游猎、游牧的生活,也跟现在的这种巨大的变化做对比。领我们又去了我当年在唐通村,那个高山之上采访各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我当时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是特别特别穷,我很不能用十个“特别”来说明这个穷,穷的就是让我们不能理解。现在搬到唐通村,我到他家去看的时候,他的家里的小别墅已经封顶,标准相当高,即便在这个地方只算工料的话,也是高达12万块钱,如果放在济南的话,可能售价会乘以15或者20,我觉得有二三百万是一点都不夸张。总而言之,他们的生活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我们昨天在门巴家庭里过的这个中秋之夜特别特别有意义,这个地方很特别,我现在此时此刻站在他家院子旁边的一块自留地上,这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塑料温室大棚,种着他们喜欢吃的各种蔬菜,然后还有大概两三分地种着玉米,我们这两天每天都来采摘他的玉米,在他的火塘里烤玉米吃。我发现这边的玉米特别特别得甜,特别香甜。此时我站在玉米地前,望着南边的雅鲁藏布江,这个河谷的对面就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这边的群山美到什么程度?我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我没有你们主持人的语言表达能力,伶牙俐齿。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一直以来,被游客、被各地地理探险家称为“西藏的江南”。但我觉得这个词语远远不够,江南有柔美,但它绝没有阳刚。这个地方它的山势,像阿里、像可可西里,像那曲、拉萨一样,有挺拔、有雄伟阳刚,但是它这边挺拔、雄伟阳刚的山上,你见不到一块石头,全是茂盛的森林所覆盖。而你见不到任何一座山的山头,因为全都被白云所覆盖,今天早晨起来方便的时候,我就看到这边的厕所也是比较天然的,用木板钉起来,然后从木板的缝隙里,你看到近处就是山体,山上竟然像着了火的浓烟一样。它这些云并不是静止的,一直在升,飞快得升腾,让人感觉到如在仙宫中一样,特别特别得漂亮。现在还有几分钟?
    主持人:大概还有5分钟,没有5分钟,3分钟,3分钟,我有点激动。
    施晓亮:说到中秋,我说一件让我特别有感慨的事情,本来这几天,四五天来各种媒体打电话来让我和队员以及女儿谈谈你们怎么过中秋或者怎么着。其实作为我心里来讲,对这个节日丝毫都不看中,因为我觉得每一天在路上都是过节日,每一天的节日都不一样,碰到的是不一样的人、吃到的是不一样的、睡的不一样的床、见到的不一样的景致、交往的是不一样的新的朋友或者见到十年前的老朋友,每天是丰富多彩的。至于跟家里亲人的交往,每天我或者莹莹打一个电话,她跟爷爷奶奶妈妈分享一下这几天的收获、见闻,每天的沟通和交流也都是很密切,从来没有感觉到距离感。我觉得这一个节日过不过的,反正这一天也就过去了,但是随着每个人打电话、发短信都会问这个事,就想在西藏高原上,川藏公路上,也应该过一个有意义的中秋节。然后昨天下午到达门巴族家庭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上网。我看到莹莹的微博,我一看我的眼睛就湿润了,这个懂事的孩子,她没有跟我讲,但是她在微博上说,中秋了,大家都要吃月饼。说我也想吃月饼。她从小就喜欢吃蛋黄馅的月饼,她说不过这个地方挺难买,如果买不到蛋黄馅月饼的话,我都想好了,我就吃鸭蛋黄就大饼,一个味。她没有跟我说这事,早晨起来,我们在工布江达县城吃早餐的时候,她就让我多买了两个咸鸭蛋,原来就是这个意思。我看了之后,心里既感觉到一丝隐隐的这种心酸,就觉得女儿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可能都很难满足。然后又感觉到更多的是欣慰,就觉得女儿14岁多、不到15岁的女儿,在这一路上成熟得特别特别快。
    另外我感觉到这种心酸,其实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可能就是一种语言的幽默。我觉得事后看一下,我就感觉到特别好玩、特别可乐。而她妈妈在家里看了之后,就受不了了。就感觉到女儿连一个蛋黄的月饼都吃不到。
    主持人:其实我们觉得,这一路上莹莹也可以学会这种所谓的“苦中作乐”。这种“苦”可能能体验到更多的新奇的感觉,这种心态是非常好的。我们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马上已经59分了,谢谢晓亮,明天我们来共同分享你的故事,好吗?
    施晓亮:好的,听众朋友们再见。
    主持人:再见。再次提醒我们的听众朋友,如果说想听到我们每天与晓亮的连线,可以登录到大众网或者是新视听。同时在大众网当中,也是有关于晓亮的一些详细资料,谢谢晓亮,再见。
魏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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