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传说:东方朔传为岁星下凡

　　东方朔（公元前161年—前93年），字曼倩，西汉平原厌次（今山东陵县神头镇）人，官至太中大夫。《史记》、《汉书》对其均有记载。他博学机智，能言善辩。《史记·滑稽列传》、《汉书·东方朔传》记载了他滑稽幽默、正言直谏、诙谐劝谕的独特风格。他的滑稽幽默，并非为了阿谀取宠，更无法掩盖他的刚正不阿的豪情和满腔精忠报国之心。

　　由于敬佩东方朔的人格，崇拜他渊博的学识，后人把他誉为智圣，捧为岁星、桃仙子、滑稽大师、知识之星，推崇他为笑话、相声、六爻八卦的祖师爷等。两千多年来，关于东方朔的民间传说在社会各阶层以不同的方式广泛流传，至今在陵县及周围县（市、区）老百姓中仍然传诵不衰。其传说或反映东方非凡身世；或闪耀爱国忧民思想；或散发博学机智光辉；或展示滑稽幽默风采；或体现相术占卜才能……东方朔民间传说的产生及流传有其特殊的地域特征和时代背景，可以说是儒家文化和方士文化相融合而集大成者，具有流传时间久远、多元文化相融、内涵极其丰富、社会影响广泛、语言通俗易懂等主要特征，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社会价值和文化价值，是民间传说中的一朵艺术奇葩。

　　《东方朔民间传说》今年以来相继被列入首批山东省、德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目前正积极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历 史 渊 源

　　陵县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渊源，早在夏商周时期，这里称鬲氏国，人口稠密，一片繁华。从汉到明初一千五百年间这里一直是州和郡的所在地，是鲁西北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神头镇位于陵县城东20华里处，是西汉太中大夫、文学家、滑稽大师东方朔的故里。“神头”即神仙之首也。相传秦始皇惟恐他人取而代之，据当时“星相家”关于“东南有天子气”的预言，多次东游私访。一天，他东游至此，只见祥云缭绕，紫气升腾，自言自语道：“此地不就是要出天子的地方吗？”当即将“神头”改为“厌次”古城。“厌（古读ya）”同“压”，“次”作“到”、“停留”讲，意即天子已到这里，不再出天子。

　　关于东方朔故里，多年来一直有陵县、惠民、寿光等多地之争。2002年春，在神头镇东街发掘了东方朔后人唐代东方合的墓，出土墓志一方。墓志铭记载：“公讳合，德州安德人，汉大夫倩之二十八代孙”。东方合的墓志记载了东方朔第二十五到第二十八代孙四代人的身世，时间跨度164年（公元508年—672年），经历了北魏、东魏、北齐、隋、唐五个朝代。墓志铭的确切记载，为东方朔是今陵县神头镇人这一事实提供了有力佐证，东方朔故里系今陵县神头镇无可置疑。

　　早在西汉时，就已把东方朔传为岁星下凡。据史书记载，东方朔死后，汉武帝问大王公：“诸星具在否？”大王公曰：“诸星具，独不见岁星十八年，今复见耳。”帝仰天叹曰：“东方朔生在朕傍十八年，而不知是岁星哉！”惨然不乐。

　　西汉史学家褚少孙在《史记·滑稽列传》中把东方朔的事迹大书了一笔并把他写成了一个奇伟之人，辨驺牙，测知匈奴归降而获赏赐等。而到了东汉班固写《汉书》时，东方朔民间传说已经是“行于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炫耀”了。汉文学家刘向在其《列仙传》中、文学家应劭在其《风俗通义》中、文学家郭宪在其《洞冥记》中，都把东方朔写成了神仙。

　　西晋文学家夏侯湛在《汉太中大夫东方先生画赞并序》中说东方朔“雄节迈论，高气盖世，可谓拔乎其萃，游方之外者也。”把他捧成了神。他曾游历东方朔祠，“见先生之遗像，慨然有怀”，留下了举世闻名的《东方朔画像赞并序》，高度赞颂了“染迹朝隐，和而不同”的才情和品格。唐著名书法家颜真卿任平原郡（今陵县）太守时，留下了书法瑰宝《东方朔画赞碑》。此碑字体神明焕发，平整峻峭，深厚雄健，气势磅礴，历代文人学士对此碑推崇备至。

　　明文学家张溥和御史康丕扬（陵县神头镇人）均曾为东方朔出过作品集，旨在去伪存真，还东方朔以真实面目。

　　从唐朝大画家吴道子、宋元时代的无名缂织、明朝的唐伯虎、清朝的任伯年，到现代大画家齐白石，他们对东方朔均有画赞，不过大多把东方朔画成了盗桃仙人。

　　东方朔民间传说的形成及流传有其特殊的地域特征和时代背景，可以说是儒家文化和方士文化相融合而集大成者。方士是讲神仙方术的人，以修炼成仙和有不死之药等方术获取统治者的信任。方士掌握了古代天文、医学、神仙、占卜、相术、命相等方面的知识，其中有迷信，也有科学，是中华文化发展的一个阶段和流派。鲁北是方士文化发展的重要场所，历史上籍贯隶属于平原郡（今德州市）的方士层出不穷。汉时的东方朔，他所善于的“射覆”即是方士的重要技能。平原郡方士文化广泛传播原因有二，一是先秦时期这里就是方士活动的重要场所，据最新研究资料，徐福训练出海的童男童女集训地千童城就在今乐陵境内，秦始皇寻仙登临的碣石山就在今无棣境内；二是平原郡地处南北交通要冲，是战乱频繁地带，看似放诞的方士文化较之儒家、佛家文化更能适应动乱的社会，可以说平原地带方士文化的源流是浓厚广博的。东方朔之后，三国时的管辂，能预知人寿无，且能替人求救于南北斗星君以延人寿命；北魏的崔浩史书称“精于术数”……当是方士文化的不断传播和延续。

　　同时，平原郡又紧接内陆，儒家文化得以不断渗透。仁义忠信、爱国忧民品德是儒家文化的具体体现。东方朔博学机智，能言善辩，滑稽幽默，正言直谏。关于他的许多传说，充分体现了他刚正不阿的豪情和满腔精忠报国之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朔民间传说自汉代至今，在社会各阶层以不同方式流传，日益丰富多彩，反映了一定时期人们的审美观、世界观和价值观。有关其出生方面的传说，既优美动听，又折射了古代历史，其出生传说和商、周祖先起源的传说类似。另外，还丰富了中国的桃文化，吞桃受孕说赋予桃子以生命象征、长寿象征，因此人们对桃情有独钟。有关其滑稽幽默的传说，促进了单口相声、对口相声、群口相声的形成，丰富了文化生活。他被誉为相声祖师爷、滑稽大师。现代相声大师马三立演出时，其背后的大扇子面上就写着“汉宫东方朔是中国笑话、相声祖师爷”字样。著名相声演员姜昆去年在济南参加幽默艺术节时表示，该节之所以选在山东举行是因为东方朔是滑稽大师。有关其相术占卜方面的传说，使盲人对其备加推崇，占卜技艺代代相传，每年三月三对其供奉跪拜，尊称占卜鼻祖。有关其博学机智、爱国忧民方面的传说，则更是脍炙人口，使人们识别真善美与假恶丑，爱憎分明，不断进取。

　　基 本 内 容

　　东方朔民间传说两千多年来在陵县及周围县（市、区）传诵不衰，其传说编辑在册的就有30余个，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类型：

　　1、反映东方非凡身世。关于东方朔的身世，除了神奇美丽的《桃仙子的传说》外，还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岁星下凡》。传说在美丽的天宫，岁星东方朔手拿打更鼓槌，腰里挎着鼓，专管敲鼓报时辰。这天王母娘娘大降天恩，又举行一年一度的三月三蟠桃盛会。天上的神仙也分三等九级，尽管小岁星敲得天鼓震九霄，可仙尊们嘻嘻哈哈，盘师问道，又吃又喝，谁也不理他这个茬儿。他有点恼火：你们不给我自己来！便趁绿衣仙女撩裙登台之机，一转身从她篮子里拿出一个桃子塞进怀里，没事人一样又去擂他的天鼓。俗话说做贼心虚，他一边敲着时鼓，一边心里打鼓，琢磨着赶紧找个旮旯把桃吃了，要是让王母娘娘发现了可不得了。可就在心神不定时，那桃子一声嘶鸣一溜风又回到那只雕花玉篮里。他正惊慌时，一阵笑声向他扑来，原来王母娘娘和仙女们正前仰后合地笑他这个“桃贼”。他自知犯了天律，赶忙上前认罪，却见王母娘娘笑着用手一弹把那桃子又飞还给了他：“就赏了你这个‘桃贼’吧，天容一次。”他吃的那桃子是九千年一熟的，顿觉身轻体壮，还童多年，庆幸之余，更促使了他对蟠桃的贪欲，几年里他又两次借机到王母娘娘的桃园里偷桃。没想到第二次被王母娘娘的亲信黄婆子撞上了，稍施道法，唤来了王母娘娘。他后悔极了，乖乖听从处罚。可王母娘娘并未动怒，而是笑呵呵地对身后的一位帝王说：“刘彻，你不是要个帮你扶持江山的人吗？看这一小儿——”王母娘娘指指正木在那里的东方朔“他已三次偷我仙桃了，日后定能助你！”汉武帝连连称谢退下后，王母娘娘玉颜一沉，从身边玉女手拿的玉瓶中抽出一根花棍，在半空中正划三圈又倒划三圈：“你盗桃三次，罚你凡尘落世六十年，下世去吧。”东方朔只觉得眼前一道火光，立时天旋地转，正滚倒滚，飘飘悠悠向人间飘来……

　　2、闪耀爱国忧民思想。东方朔刚正不阿，精忠为国，心系平民。要说《义救颜真卿抗击“安史之乱”》是精忠为国的充分体现，那么《五车金子》则是心系平民的生动反映。汉武帝有个侍臣叫郭舍人，虽没什么本事，但专横跋扈，排挤贤良。因有皇上宠着，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惟有东方朔不卑不亢，时常和他支支招。一天，东方朔奉旨到乡下视察水灾，人未回来，却打发车夫拉来五车“金子”。可车夫们转遍问遍了整个长安城，也没找到东方朔指定的大红门。消息很快传到郭舍人那儿，他又气又恨又高兴，赶忙吩咐几个随从把五车“金子”全拉到他家去了，心想：你小子成天劝皇上廉洁奉公，可皇上叫你视察灾情，你却搜刮了这么多民财，我看你见了万岁怎么说！可郭舍人开箱一看傻了眼——原来尽是些砖头瓦块！这才意识到东方朔使了招儿，正欲连人带车赶着走，不料皇上到他府上来了。行过君辰大礼后，汉武帝将脸一沉：“郭爱卿，为何抢夺了东方先生为灾民买粮的金子？”郭舍人一听，知道东方朔事先奏了他的本，赶忙五体投地辩护说：“万岁明断啊，此乃东方朔想坑骗小人的金子。”站在一侧的东方朔两手一拜：“郭先生差也，是你抢了我的五车金子。”汉武帝也追问说：“明摆着装金子的车在此，还敢狡辩？” “车上拉的不是金子，而是砖头瓦块。” 郭舍人一边争辩一边让几个家人将几箱砖头瓦块抬了出来“我主明断，有他们作证。”几个家人也纷纷跪下，口口声声亲眼所见是砖头瓦块。“我主万岁乃古今明主，可曾听说有拿砖头瓦块买物者？”东方朔向汉武帝说完，又扭头叫来车夫和护车人，厉声喝道“尔等好大胆，竟敢将黄金换成砖头瓦块，来人啊…...”车夫和护车人都“呼”地跪倒在汉武帝面前，声称郭府的人将金子换成了砖头瓦块。这下汉武帝可左右为难了。只见东方朔冷冷一笑，向汉武帝奏道：“臣奉旨私访，见百姓常有饿死街头，故筹集黄金五千两，运往长安买粮，以示皇恩大降，万没料想车过郭府被劫……”汉武帝不顾郭舍人分辨，吩咐道：“郭先生马上拿五千两黄金送往太中大夫府中，筹粮赈济百姓！”就这样东方朔不仅治了小人，而且借花献佛救济了灾民。

　　3、散发博学机智光辉。东方朔思维敏捷，才智过人，神头香椿经他的神嘴一包装，便成了闻名遐迩的《“厌次春龙”》。《智戏小人》、《以何为净》等为人们津津乐道。《花狸虎子》则更充分体现了他的机智灵活和雄辩才能。一天汉武帝在荒郊打了一只狗不像狗、猫不像猫、虎不像虎的猎物，瞅了半天没认出是什么，便问站在身旁的东方朔：“这是何种猎物？”其实东方朔也弄不清，听汉武帝一问便信口答道：“花狸。”因为他看到这野物头像猫，身子像狐狸，身上多有花斑，便随口说了这个名字，接着还煞有介事地说：“此兽三月交配七月生崽。”汉武帝将信将疑，将此事暗记在心。时过数载，汉武帝在野外又打到一只上次所猎之物，只不过上次为雄性，这次为雌性，并稍大些罢了。汉武帝又问东方朔此为何物。东方朔早把上次的事忘了，见野物有点像虎，便答道：“此物为虎子。”汉武帝把脸一沉：“汝向来以多才博知被人称道，所猎之物，上次称花狸，怎么这次又称虎子？”东方朔一楞，略一思考答辩道：“雁，小时为雏，成时为雁，大时为鸿；女，小时为婴，大时为少，婚后为妇，年长则为婆；世间万物多有变在不变之中，不变则又在变化之中，哪有不变之理？”汉武帝听了笑笑：“朕还记得你说此物三月交配七月生崽，现时值金秋十月，这兽怎么肚大如鼓呢？”东方朔不慌不忙地说：“臣知道夏天下雨冬天下雪，可也常见雨中有冰雹雪中飘洒细雨的现象。天规尚且常中有异，何况区区小兽一只呢？”汉武帝听后心悦诚服，暗暗赞赏东方朔的雄辩才能。此后，这类奇异野物便被世人称为“花狸虎子”了。

　　4、展示滑稽幽默风采。东方朔聪明过人，滑稽幽默，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性格开朗豁达，对权贵近臣甚至皇上也常常诙谐戏笑，这在《东方朔嬉戏汉武帝》、《大头子》、《屈子救大夫》等传说中得以充分展示，在《滑稽大王》中发挥得更是淋漓尽致。一次御宴后汉武帝受东方朔捎剩肉孝敬嫂母举动感染，之后按季节月份给大臣们分一部分御肉。这年夏天汉武帝又给大臣们分御肉，御差担到大厅的肉已放置多时，可分肉的官儿迟迟未到，御肉上落满了苍蝇。尽管大臣们等得不耐烦了，可谁也不敢动手分。这时只见东方朔走到肉案前，从腰里拔出宝剑“咯吱”一声，一块肉瓜儿割了下来，往随身带的背搭里一放，向众人一笑扬长而去。天快晌午了，分肉的官儿才来，向久等的大臣们念了分肉诏书，然后按名次分肉，可念到东方朔时却没人来领，一问才知他早已私自割肉走了。分肉的官儿火冒三丈奏本汉武帝，要求办他不守规矩的大罪。汉武帝立即召见东方朔：“朕赐肉给你们，诏书未到你怎么自作主张割肉走了？都像你这样诏书何用？”东方朔急忙趴在地上连连赔不是，这一举动逗得分肉的官儿和曾与他有摩擦的郭舍人等哈哈大笑，汉武帝也忍不住笑了：“你起来，自己责备自己吧。”东方朔慢慢爬起来，当即赋诵打油诗一首：“东方东方，你太鲁莽，肉还未分，怎能领尝？拔剑割肉，举止豪爽。割肉不多，还算谦让。拿给细君，情义不忘。皇上宽大，谢过皇上！”东方朔的打油诗本来诙谐风趣，再加上他的奇声怪调和不断晃动肥头大耳的举动，逗得满殿上下笑得前仰后合。汉武帝大笑道：“叫你责备自己，你反倒把自己吹捧了一番，滑稽者莫过于东方朔也。”笑毕又吩咐身旁一御史：“再赏他一石酒、一百斤肉，让他再送给那个情义难忘的细君吧。”

　　5、体现相术占卜才能。相传东方朔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帮瞎子改变了命运，这便是流传甚广的《瞎驴变先生》。相传东方朔因醉酒在金銮殿撒尿而被贬为普通百姓，但他仍然整日无忧无虑。一天他在街上闲逛，见一对瞎子夫妻抱着棍子为人推磨，就立在一旁听二人拉呱。那女的说：“听说东方朔爱民如子，可为何被贬了呢？”男的接话说：“贬就贬了吧，他娘的怎么爱也不能把咱瞎驴变成先生。”东方朔虽然挨了骂，但瞎子的骂语却提醒了这位阴阳善辩的智多星：是啊，当今社会瞎子地位很低，为了活命，不得不做牛做马为人拉碾子推磨，生病长灾或老了没人用了就会冻饿而死，确实应该为他们谋条生路。想了想他便走上前去：“你怎么骂人啊？”那男瞎子一听有人找茬管闲事，反而提高了嗓门：“就是骂，你他娘的管得着吗？”东方朔说：“你骂我我怎么管不着呢？”那女瞎子一听赶紧拉着男的跪地求饶。东方朔问：“你认打还是认罚？认打就挨我五十磨棍，认罚就每天到我府上干活。”瞎子听人说过，这位先生文武双全，别说五十磨棍两磨棍还不就见阎王？便急忙说：“愿意认罚。”这瞎子每天按时来到东方朔家，先生不打也不骂他，只是让他用手摸着八个用木条钉成的字一天到晚地念，到饭时还管饭。这瞎子还真聪明，没几天不光会背还会摸字了。东方朔又教他八卦口诀。瞎子明白了，大夫要教他算卦！但他纳闷，人家挨了骂，不光不记仇，反而教我算卦当先生：“先生，你这是……”东方朔笑道：“我是想让瞎驴变先生！”瞎子一听赶紧跪下千恩万谢，就这样他成了东方朔的第一个徒弟。从此好多瞎子也学会了算卦，有了新的生路。正因如此，算卦的人都称东方朔为祖师爷，每到农历三月三，自四面八方赶到朔庙、朔墓朝拜。算命测字虽然在漫长的封建社会被赋予很大的迷信成分，但这并不是东方朔的初衷，他的初衷是为了改变瞎子的悲惨命运，从某种程度来讲，东方朔是成功的。

　　传 承 情 况

　　关于东方朔的民间传说，自西汉历经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至今，两千多年来在陵县及周围县（市、区）社会各阶层以不同方式口耳相传，代代不衰，或田间地头，或村边树下，或课堂内外；或祖孙相传，或师生相授，或朋友相炫……他们热衷于绘声绘色地向周围人们讲述东方朔的故事，有的还著书立传，使东方朔的故事传播得更广更远。

　　东方朔民间传说的诸多传播者中，现年65岁的陵县籍老文化工作者刘凤海是一位杰出代表。他自1982年开始，历时20余年，潜心挖掘、整理有关东方朔的传说、故事，除热心向周围邻居及广大青少年讲述东方朔传说外，还先后出版《桃仙子的传说》、《滑稽大师东方朔》、《东方朔全传》等书籍。他编剧的电视连续剧《东方朔》，曾在中央电视台一、三频道和山东电视台播出，获优秀剧目二等奖。由于民间文学工作方面成绩突出，他多次受到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省文化厅、省民委等单位的表彰奖励；今年又被市、县文化部门推荐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东方朔民间传说》）代表性传承人。

　　主 要 特 征

　　东方朔民间传说有其非常鲜明的特征，主要表现在：

　　1、流传时间久远。关于东方朔的民间传说，自西汉流传至今，虽历时两千余年，但许多传说听起来仍是那么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2、多元文化相融。陵县的特殊地理位置及当时的时代背景决定了东方朔的许多民间传说是儒家文化和方士文化相融的产物，且以儒为本，以方士为表。先秦时期陵县就是方士活动的重要场所，这里地处南北交通要冲，是战乱频繁地带，看似放诞的方士文化更能适应动乱的社会。同时，这里又紧接内陆，儒家文化得以不断渗透。反映其滑稽幽默、博学机智、爱国忧民等方面的传说，当是儒家文化的集中体现；有关其出生及占卜等方面的传说，则是方士文化的具体反映。

　　3、内涵极其丰富。东方朔民间传说涉及东方朔的身世、品质、智慧等方方面面，现在通过搜集整理在册的有30多个，反映同一人物的传说如此之多是非常罕见的。

　　4、社会影响广泛。出于对东方朔品质和智慧的推崇，两千多年来，东方朔民间传说代代相传，对当地人们审美观、世界观、价值观的形成以及相声、占卜等行业的兴起和发展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5、语言通俗易懂。东方朔民间传说的传播者多为其故乡陵县人，这里的方言通俗易懂，且又不失幽默风趣，这大概也是东方朔民间传说得以广泛流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重 要 价 值

　　东方朔民间传说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社会价值和文化价值。

　　1、历史价值。东方朔民间传说自西汉产生以来，进一步促进了儒家文化和方士文化在当地及周边地区的传播和发展，同时，在不同历史时期又被赋予新的内容，适应人们的审美心理和生命需求。

　　2、社会价值。东方朔民间传说内容涉及爱国忧民、博学机智、滑稽幽默等方方面面，在满足人们文化娱乐需求的同时，对审美观、世界观、价值观的形成也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3、文化价值。由于东方朔多才多艺，堪称杂家，在许多传说中，把他誉为占卜鼻祖、相声祖师爷等。当代相声大师马三立、著名相声演员姜昆对其非常尊崇；许多盲人占卜者对其更是推崇备至，由此可见，东方朔传说对相声艺术及占卜技艺发展的推动作用不可低估。

　　濒危状况及保护措施

　　随着现代社会的不断进步，经济迅猛发展，信息化日益普及，农村城市化进程加快，外来文化冲击加剧，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尤其是广大青少年的文化娱乐活动更是异彩纷呈。因此和以往相比，东方朔民间传说的传播者和听众日渐减少，亟需挖掘、保护和传承。

　　陵县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东方朔民间传说的挖掘、保护和传承工作，成立了东方朔民间传说保护工作领导小组，制定了相关工作方案，多措并举筹措资金，拟通过建设维护相关文化设施、组织开辟相关旅游线路、挖掘整理相关历史资料、出版发行相关书籍画册等一系列有效措施，使东方朔民间传说绽放出更加夺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