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白鹿原上的马拉之死

2014-08-17 22:03:00来源:大众网 作者:司马平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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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Jean-PaulMarat,1743–1793),法国大革命中雅各宾派最重要的领导人,为革命,他常常要躲在地窖里工作而染上湿疹,那时候治疗湿疹最有效的办法是每天躺在浴缸里多呆一会,于是浴缸既是他们病床又是他的办公桌,有天,一个叫夏洛帝·柯黛的女性保皇派以申请救济名义进入马拉的浴室,执一把尖刀将泡在水中的马拉了结,匕首抛在地上,而马拉的左手仍握着一张便笺,脸上露出愤怒而痛苦的表情,便笺上写着这样一段话:请把这5法郎的纸币交给一个5个孩子的母亲(夏洛蒂·柯黛),他的丈夫为祖国献出了生命。

 

   马拉(Jean-PaulMarat17431793),法国大革命中雅各宾派最重要的领导人,为革命,他常常要躲在地窖里工作而染上湿疹,那时候治疗湿疹最有效的办法是每天躺在浴缸里多呆一会,于是浴缸既是他们病床又是他的办公桌,有天,一个叫夏洛帝·柯黛的女性保皇派以申请救济名义进入马拉的浴室,执一把尖刀将泡在水中的马拉了结,匕首抛在地上,而马拉的左手仍握着一张便笺,脸上露出愤怒而痛苦的表情,便笺上写着这样一段话:请把这5法郎的纸币交给一个5个孩子的母亲(夏洛蒂·柯黛),他的丈夫为祖国献出了生命。

 

  这是幅法国画家雅克·路易·达维特创作的油画,几百年来因马拉那只无力下垂的右臂突破构图里的水平线,所表现出的绝望情绪而闻名,也因马拉右胸那一牙正渐渐涌出鲜血的锋利切口而闻名。

  这次,王全安将马拉右胸这一锋利的切口原封不动地挪到了田小娥的右背上,流动的镜头下,这个曾经如此饱满的女人的饱满的生命之血缓缓从心脏的部位挤出来。

  电影《白鹿原》职业化地抽取了原著部分的骨架,这个骨架因为被现代影像和职业演员的视觉重现而不得不发生一些必然性的转化,在那个深沉郁挫的人物群像里,曾经吒咤风云不可一世的白嘉轩(张丰毅饰),被从来浑浑噩噩逢勃放肆的鹿黑娃(段奕宏饰)所替代,这既是商业电影的票房导向所致,亦与今时今日与它时它日对这部史诗的理解已然不同有关。

  亦因此,田小娥(张雨绮饰)之死被有意彰大成启蒙主义的特别意义。

  但正如杀马拉的女人夏洛蒂·柯黛一样,杀死田小娥的鹿三,来自同一个令人疑惑的阶级,却在这样刺刀见红的仇恨中散发出令人恐惧的阶级劣根性,但认真读过原著的人们其实都为鹿三对田小娥的仇视有过深深的被震撼后的深深思考,就像为什么1920年代大革命时期,起来造反的共产党领导人大多来自家境富裕的阶级,而以血腥手段维持制度现状的国民党支持者里又有那么多那么多人来自相当下层的阶级。

  这现象同样适应于电影《白鹿原》的某一个结局,按原版未删剪的内容,造反后当了土匪,反正后当了共产党的鹿黑娃都无一例外地被国民党或者共产党给镇压了,而镇压他的又无一例外不是他曾经有明显阶级分野的患难兄弟。

  西湖边上的雷峰塔下镇着一心想端正做女人的蛇精白素贞,白鹿原上六合塔下镇着一心想平安过日子日后可以进入祠堂的田小娥,但白素贞是诞下那个人妖爱情的结晶后被镇在塔下的,而田小娥却连同腹中与白嘉轩的孙子的孙子一起被深埋,虽然鹿子霖与白嘉轩对待田小娥的鬼魂做孽白鹿原(引起瘟疫)有不同的愤怒和忏悔,但他们的分歧其实只是个人情感上的不同,不管怎样,这一笔都强化了这位白鹿原上的白素贞身上的莫大悲剧性,可以说这是对旧时代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电影里数次出现白鹿原上那个残阳斜照之下巨大牌坊,虽经现代影像技术的种种转寰,意欲被表现得更为生动,反倒显得更为压抑。

  其实,田小娥和黑娃身上,我是说被张雨绮和段奕宏“修理”后进入《白鹿原》的,更带着《原野》里金子和仇虎的影子,但在陈忠实和曹禺的思想里,黑娃和仇虎的命运以及人性其实是有着巨大的差异,甚至是明显相反的。

  但,做到这些对一部商业电影已经足够。

  马拉,白素贞,外加金子,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田小娥,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各自不同的鹿黑娃,倘若电影的唤起真能够达到如此,便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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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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