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这是发生在2004年12月份的故事,采煤一区团支部书记到团委来反馈信息时,他提起其区的青工张吉才的儿子因为先天性耳聋,花费很大,家庭经济状况十分窘迫,我出于一名团干部的职责,便和同事刘辉到张吉才家中进行了采访,其妻孔凡霞痛哭流涕地诉说了自己家庭的不幸遭遇,我们一边记一边流泪,这也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最感动的一件事,为此,我们觉得有必要把她的话写下来,以此宽慰伟大的母爱。
小浩哲出生于2003年10月6日,当时是医院里最漂亮、最惹人爱的孩子,谁见了都想抱一抱亲一下,大家都说他像年画上的胖娃娃,他给我们一家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
但是,在他4个月的时候,医院就初步诊断为先天性耳聋,天哪,这真是晴天霹雳,我无数次地回忆自己怀孕时的情景,我没生过病没吃过药,孩子他爸爸也不抽烟不喝酒,这千分之一至千分之三的几率怎么会落到我们头上了呢!
我们一次次地抱着一线希望去了山东省立医院、齐鲁医院、北京协和医院,我们多么希望医生说,这是误诊呀,可是,一次次地看到医生那无奈而怜悯的眼神时,我的身体就像是被一下子掏空了,扔进万丈深渊。
是医生的那番话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原来小浩哲通过植入人工电子耳蜗,就有了听力,就可以说话,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但是为确保孩子语言系统发育健全,必须要在1岁至1岁半期间进行手术。 仅仅一只耳蜗就价值18.6万元,这笔手术费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小浩哲的爸爸家在农村,弟兄4个,家庭条件不好,他18岁就下井做了采煤工,21岁当上了工长,是单位的骨干,我们结婚时借了不少钱,至今仍欠着2万多元。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没见他掉过一滴泪,可如今为了这孩子,为了这笔手术费,他不知掉了多少泪,现在他一个班也舍不得歇,下了井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为的就是能够多挣俩钱。小浩哲的姥爷退休了,可一听到孩子做手术需要钱,抹着泪到千里之外的东营市打工去了,为了省下30多元的路费,他好几个月都不回家,就连长途电话也不肯打。小浩哲的舅舅今年刚参加工作,把省吃俭用攒了几个月的2000元工资硬塞给俺,俺娘还对他说,他结婚时,家里不会给他一分钱了。小浩哲的爷爷奶奶卖了家里的玉米、麦子,凑了2000元,也送了过来。
我们多次央求人,想把结婚时置办的彩电、冰箱、家具折价变卖给他们,也卖过几次血,我还曾几次背着家人跑到医院,想卖掉一个肾,可医生说,买卖人体器官是违法的,天呢,这可让我们怎么办? 在家里,我们只给小浩哲的爸爸蒸馒头,炒个菜—就连这个菜叶是我和小浩哲的姥姥在菜市上捡的菜叶、烂萝卜之类的,或者把没人买的,全都包圆了。我和小浩哲的姥姥顿顿喝面条,因为这省煤气,也不用吃菜。小浩哲4个月时,就开始喂饭了,因为我营养不良,没有了奶水…… 也有人劝俺说,再生个二胎吧,国家允许。可是,这孩子一出生就够可怜的了,俺要了二胎,他咋办呢?不是更对不起他了吗? 我们求亲戚借朋友,总算凑了10万元,可还差10万元呢?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急得“啊、啊”直叫——他也想说话呀,可听不到声音,他怎能学说话?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这唯一的救治机会从我们身边溜走吗?我的心就像被一片一片地撕碎了,我想,我就是一手抱着小浩哲,一手拿着医疗诊断书,挨家挨户地去跪求,也要筹齐手术费,一家就是给一元钱,不就磕10万个头吗?只要能听到小浩哲喊我一声“妈妈”,就是用我的生命去换取也值得。 后记:听了孔凡霞的一番话,我被这伟大的母爱感动了,我马上向公司领导进行了汇报,领导听后十分重视,当即指示要尽可能的帮助这个困难的家庭,随即一封封救助小浩哲的倡议书在全公司团员青年传读,你20元、我10元……,短短的3天就募集了7000余元。虽然这7000与10万相比,还不足其零头,但这足以展示我公司创立以来,广大团员青年的良好精神面貌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互助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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