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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侯耀文“领军人物论”

■小逄观星·周三有约

  马季去世,有人悲呼痛失领军人物。对此,相声界多人默认,只有侯耀文出来不赞成,他说马三立、侯宝林之后,相声界鱼龙无首。
  侯耀文还明确提出领军人物需具备5条标准:第一,必须是相声艺术的表演权威;第二,不仅擅长表演还能独立创作优秀剧本;第三,必须是相声理论家,能够著书立说;第四,必须是教育家,把相声艺术发扬光大,桃李满天下;最后,必须是评论家,可以给争议的问题指引正确的方向。
  马季尸骨未寒,侯耀文就跳出来,说这些敏感话题,引起关注是自然的。马季已经去世,你给他戴什么高帽,他也听不见了。对高帽在乎的是活着的人。早就有传言,侯家和马家有矛盾。如今,侯宝林、马季均已辞世,作为活着的人,不应该再纠缠于一个无头案。况且是文革期间,事情发生在一个是非颠倒的时代。
  我宁愿相信,侯耀文的话,已经超越了个人恩怨,他是站在为振兴相声事业而发出的呼吁。但他的话仅仅说了半截,他是圈内人,不可能指名道姓地说彻底,下面的半截,就由我这个圈外人来给他补齐吧。
  侯耀文的5条标准是有点儿高,按这个标准来衡量,马季还真有点儿勉强,又是教育家,又是理论家,还得是评论家,这确实达不到。但遍览舆内,马季还是最接近这5条标准的人。所以,如果不太严格地执行这个标准的话,我觉得马季可以算最近二十年相声界的一个高峰,一个领军人物。
  我想说的是,侯氏能提出这个标准,尽管这个标准值得商榷,但说明他有了这方面的思考,我觉得这很可贵。
  咱就用侯氏标准衡量衡量健在的这些相声演员吧。姜昆、侯耀文、冯巩、牛群、李金斗、师胜杰们都认为自己是表演权威,这第一条过了;而第二条,他们也能马马虎虎地过,他们都独立创作过剧本,至于优秀不优秀,这标准不好掌握;要命的是第三条,必须是相声理论家,能够著书立说,估计这一条里,只有冯巩有这么一“说”,他是相声界里第一个硕士啊,他该有相声著作;而第四条,大家都收了徒弟,但要算教育家,还欠点火候;至于第五条,要成为指引方向的评论家,这些人都没达到。
  所以,侯耀文的“鱼龙无首论”是有道理的。话又说回来,真正的领军人物,从来都是靠实力拼杀出来的,而不是自封的。我对目下的相声界没有什么期待,这个鱼龙混杂的时期,还得持续十到二十年吧。没有领军人物,大家都摸索着走,也许就走出一条道来,而走出一条道来的人物,就自然成了领军人物。
  下一个领军人物,我看好郭德纲。上面我点到的那几位都没戏,原因我就不说了,就说一点,他们没有扎根民间,郭德纲的相声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可他是从民间的墙旮旯里长出的苗子,他现在还年轻,如果摆脱了自己的小家子气和损人的语言,他应该是值得期待的。但我担心,在这个浮躁的氛围里,郭德纲沉不住气,如关起门来,序齿排辈,画地自雄,占据要津,而称霸一时,那就完了。
  看苍茫大地,群峰连绵,而高峰少,正因为其少,才犹如一面凝固的旌旗成为无可争议的方向标。相声界的马三立和侯宝林,像泰山一样,拔地而起,是自然长在那儿,而不是堆起来的。(作者:逄春阶)

陈凤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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