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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生命的质感——记者专访著名学者、作家余秋雨
2002-08-14 12:00:00 SRC-7

  美丽的、粗糙的,甚至是丑陋的,但只要是新鲜的,就有了生命的质感。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从当初的《文化苦旅》到现在的《行者无疆》,余秋雨的身后始终有虔诚的读者跟随。也是为了寻找文字后面的真实质感,2001年年底,记者在中旅大厦24层,采访了余秋雨。

  21世纪三大文明唱主角

  记者:《行者无疆》的欧洲旅行后,世界上还有哪些地方您没有走过?

  余秋雨:我并不是要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主要是选择对世界文化有普遍影响的地方。目前还有玛雅、非洲等地都还没去过,但现在不着急,因为还有许多已经走过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消化,虽然书写出来,但还需要整体把握、感觉一下,21世纪肯定会是基督教文明、伊斯兰文明和中华文明这三大文明唱主角。

  记者:美国的9·11事件就是两大文明的冲突,您预测过未来会怎么样吗?

  余秋雨:我从欧洲回来之后就发现他们两种文明打起来了,我想两种文明都会吸取教训的,即使他们有强硬派,但也一定会有智者,他们会反思,长期以来把自己的文明看成世界惟一的价值系统,这怎么可以?

  恰恰在这个时候,中国加入了WTO,申奥成功了。我觉得中国的未来会比较乐观,这就像孩子一样,越被重视就越容易成功,过去我们闭关锁国也是因为老是被人家瞧不起,有逆反心理。中国的唐朝被全世界尊重,所以能从容不迫,现在的中国也面临同样的境况。我对中华的发展比较乐观,但对世界和平就没那么乐观了。我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看到灾难重重,到处隐藏着危机和无知,那里的民众很容易卷入到狂热中,发生战争。

  我的书帮助世界了解中国

  记者:走了这么多国家之后,您觉得世界了解中国吗?

  余秋雨:我这次去欧洲,一路上感觉最深的是西方文明的自傲。它要求所有的文明进入它的价值系统,于是和其他文明敌对起来。其实,文明和文明之间是应该有共同语言的,文明的共同敌人应该是野蛮、恐怖,而不是其他的文明。但欧洲文明对中国的了解到现在还是外在的,提到中国他们会想到武术、餐饮、陶瓷,但中国人的心理走向以及情感基本是不了解的。所以我在国外看到别人对京剧喝彩的时候,一方面是高兴,一方面也担心,他们以为这是我们的文明只有这些!相比起来,我们是那么了解莎士比亚、歌德、雨果。而他们却不了解我们的司马迁、屈原、李白。

  记者:并非人人都了解中国和世界的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说,您的书帮助了他们。

  余秋雨:这也是我当初行走的目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走在路上,那么走在路上的人就有义务和责任。我在国外看到的外国人,很难说反华还是亲华,但能分为两种,来过中国的和没来过中国的,只要是来过中国的都对中国比较友好,因为和他们原来想象的不同。

  我因此努力在我的书中追求一种结构,表面上是游记,背后是人文思想,文章中一定有我的灵魂、爱憎和与古人之间的心理共鸣。我不希望像我出走以前做那些研究,史、论往往是比较理性的概括,在学术界小圈子里、学者间交流是可以的,但不能面对大众,起不到推进文化的作用。

  走访了解社会是种责任

  记者:您“离圈出走”是在15年前,您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时候选择这种形式?

  余秋雨:如果当时中国社会还比较黑暗,我可能仍旧会躲在文人的小圈子里,但当时已经进入到了中国空前的开明时期,我觉得应该走在文化发展的前面。在我的读者中,有很多是文化层次比较高的人,如果我还是在书斋中做文章,就连他们也不能带动,那样的文化思考有什么意义?很多时候就变成了一种自我消耗,是浪费。

  记者:出走就意味着放弃,当时没有顾虑吗?

  余秋雨:我是当时全国最年轻的文科教授,第一批国家级专家,上海戏剧学院的校长,我可以在已经不错的背景下过下去,但是和社会太远,所以我出来。出来之后遇到的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从此失去了各种保护,二是发现自己的储备只是书本上,必须要走访了解社会,亲临文化的遗址和现场。

  第一本《文化苦旅》被社会接受后,我感到了某种责任,需要我继续走,越往后越是这样,这次欧洲之旅,我觉得背后有很多世界各地中国人的眼睛,他们想通过我了解世界。也许我的眼光有错误,但中国人毕竟可以用平等的眼光来考察其他文明了。

  “行者”的路途没有界限

  记者:这次来北京,我发现您开始用“行者”称呼自己,为什么?

  余秋雨:这里面有一点幽默。我写散文,但中国研究散文的人太多,马上就会有人评论,你写的到底算不算散文?散文里面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议论?我没有精力啰嗦?我说在搞学术。有人就会说,学术不应该在外边走动,应该在书斋里坐冷板凳的!我说我是旅行者,可能还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那我不叫旅行者,叫“行者”,走路的人总可以吧!

  “行者”也是一个行动者。现在中国缺少的就是行动者、创造者。因为在我的眼中,考察也好,散文也好,是没有界限的,行走的路途也没有界限,所以我的新书就叫《行者无疆》。不仅如此,还有另一个含义,在路上。

  为内心的冲动寻找表达方式

  记者:很多读者喜欢您的作品,是因为它的文字,您追求这种精美吗?

  余秋雨:我非常看重美文。我的文章从表面上看起来轻松、讲究,别人可能以为,它会比写学术的东西轻松一点,其实正好相反,我要把一篇万字学术论文,变成一千字的散文,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我要把它写出生命的质感,这是我的所有文章追求的。很多在学术论文中我不感动,不能进入到我自己生命的东西,在现在这种文字中都可以表达了,如果说读者被其中恰到好处的东西感动,那是因为我与生命面对过了。

  我的《行者无疆》,写成文字的大概是这本书的三倍,我一定要在其中,寻找真的叩进我心,我估计也能叩进别人心的发表出来。写《山居笔记》的时候,我的家人都知道,写一篇病一场,远没有当年写学术著作,一本接一本那么轻松。

  记者:以前写学术著作是用脑,现在还要用心吧?

  余秋雨:是的。是用心、用心。每个字的寻找、推敲过程中,也增加着我自己的感动。这是写作的第一层次,把自己的生命投入、消耗,但还没有完,一个声泪俱下的演员是演不好戏的,还需要把这种感动变成能感动其他人的潇洒的文笔,回到感性层面上来,为内心的冲动寻找恰当的表达形式,这有难度,对我也是,不是随手拈来的。我不喜欢用形容词。

  记者:每本书都是这样推敲吗?

  余秋雨:不,《千年一叹》就来不及了,现场记录着那次行走的艰难和危险。我们每天要在偏僻的小旅馆中寻找祖国的方向,把文字通过海事卫星发出去,世界各地的华文报纸每天等着刊发,但还是有大段大段的文字脱落,是接收者凭借猜测补上去。为什么每篇文章都有“几月几日在哪里”,不瞒你说,当时我已经想过,有一天,余秋雨突然被杀,日记就此中断。这件事情太可能发生了,到处是恐怖分子、绑架者,我们不是政府代表团,最多只能花钱雇坦克保护,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走完过《千年一叹》的旅行全程……我当时觉得,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也很美。所以我后来的书是全部“原始记录”,没做修改,我要通过它表现特殊的写作状态。

  文化粘滞期易生长批评

  记者:出了这么多书,您一定知道别人对您的批评吧?

  余秋雨:知道一些,但因为我经常在路上,所以可能没你熟悉。我觉得应该把这种情况归入一个大背景中去考虑:我们的文化在转型,原来的文化结构和新型的文化结构之间是很难有共同语言,比如:很多人认为,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谈历史?这是一种是老旧的结构和观念。对此,我8年前在上海讲过:中国文化会进入到一个粘滞期,老体制要被淘汰,新体制还没建立,会出现是非颠倒。中国已经加入WTO,我希望文化产业化出现之后,这些情形能提前结束。

  但具体到我,我只按我心中最感动的方式去表达。其实当初我辞去校长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我,从那一刻起,我等于是自动放弃了一层保护,如果我现在是个政界人物,随意指责的人们就会有所顾忌。

  记者:您自己觉得哪本书最满意?

  余秋雨:我自己都还比较喜欢,可能《文化苦旅》幼稚一些。刚开始写有雕琢的痕迹,描述也比较老派,用了人家用过的表述方式,比如:“莫高窟”、“洞庭一角”、“庐山”几篇,因为我没有找到真正的让我感动的内容,所以写得没有后来的从容。

  最满意自己的善良

  记者:您最满意自己哪一点?

  余秋雨:我觉得应该是善良,大的善良。我在写伦伯朗的时候掉眼泪了,写很多和我的现实生活没有关系的人和事情的时候,我经常会这样,很多读者也被我这样的文章感动,我想不是技巧问题,而是善良。

  记者:您的名字很诗意,好像是笔名。

  余秋雨:不是笔名,是真名。我是秋天下雨时候出生的,所以母亲给我起了“秋雨”。我出生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山区,我母亲念过书,她是逃难逃到那儿去的。我们村庄里的人很少见到过钱,生活非常贫苦,我现在还经常回去看看,但日子已经完全变了。 晨报记者佟彤/文郭铁流/摄

  编辑人语

  有权不欣赏余秋雨

  不欣赏余秋雨。这样说起来可能有点过分,因为自己并没有通读过他的著作,只是零星地看过几篇他的东西,但他没能吸引我继续读下去,因为已读到的使我相信,那的确是一次艰难的“文化苦旅”。

  有歌词唱道:爱你没有理由。同样,“不喜欢”的理由也常常很难说清。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只能说感觉在他的文章里,弥漫着一种阴柔的东西,潮湿而黏糊,令我读之不爽。此外,为了表现文采,其文字上的造作,以及一些写作之外的带有表演之嫌的举动,也都成了我阅读他的障碍。

  这些不喜欢,应该说完全是个人化的,不强求他人接受,甚至我自己也不会贬低他在文章中表现出的历史知识之博。但是,当我喜欢阳光蓝天甚至可以接受凛冽的狂风时,也可以不喜欢那终日不绝的秋雨,这是社会文明给予我的选择权。就像现在有男人穿着那种网眼衣服,披着披肩,涂着口红,耷拉着半截腰带在电视上晃来晃去,那的确是他们的个人选择,而我的选择在遥控器上;也许我还可以庆幸,男人作女人状也罢,女人露了胸部露肚脐也罢,他们至少还没有把拉下裤链当时髦。当然,这种危险并不是不存在。

  说这些话,其实只是表明这样一个意思:许多东西,只要不涉是非与原则,就不必因个人的好恶而决定取舍。从根本上说,人们的多元选择与宽容,是社会的进步。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编辑明明不欣赏余秋雨还登出这篇文章的原因。

  顺便说一句,佟彤的这篇文章,因为有了我这等人的反对意见,而更具备了思辩性。

编辑:w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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