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冠洁(著名学者 收藏家)

2014-08-11 21:08:00来源:大众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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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冠洁(著名学者 收藏家)清明后三日,赴崔府拜观如琢指墨,持杖站立两小时,一口气精读佳作三十余幅,神工鬼斧,气象万千,让我感奋不已。回到家立即致函感谢,略云幸读宝墨,大饱眼福,快哉快哉。偶得小诗两首,兹录其一,以博一笑。诗云: “山峦起伏林木萧,芙蓉競秀尤娇娆。崔魁运腕千钧力,挥洒华章逼二高。”其中有两个断句在分寸掌握上有些拿不稳。因而,此信没有立即发出。两个断句是一“崔魁运腕千钧力”中的“崔魁”,很明显这是把如琢视为当今中国画画坛的“班头”了,这种断定是否合适;二“挥洒华章逼二高”中的“逼二高”,这是认定如琢的指墨已经直逼我心目中成就最高的清代指墨翘楚高其佩和高凤翰了。这种断定是否站得住脚。但经反复斟酌之后,终于决定将信送出。我觉得这两个断定应该能够成立。首先,关于“崔魁”这一判断,我不过是在背书,此前五年,德高望重的前辈学者、美术评论家饶宗颐先生,已称如琢为画坛“英绝领袖”。当然背书亦应有根据,不可人云亦云。我称如琢为中国画坛魁首,是有具体根据的。

  根据一,如琢的书画基础牢固,根底深厚。他从小就跟着既喜欢音乐又喜欢画画的哥哥涂鸦,十岁以后就在学校赢得小画家称号。他很幸运有一位极好的邻居刘子实大夫。刘大夫在京城文人圈子里交游甚广,在如琢十四岁那年,就介绍他拜著名的书画家、极富收藏的文物鉴赏家秦仲文教授为师。秦师给他上的第一课便是要学画先要懂画史、画论、鉴赏,还需悟透人生,完善自我。接着教他画竹、画花鸟,半年后教他画山水,启迪开拓,循循善诱。从此如琢眼界大展,豁然开朗。后来,刘大夫又介绍如琢拜白石老人的掌门弟子李苦禅先生为师,成为苦老的得意门生。同时他拜章草大家郑诵先先生为师,苦攻书法。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崔如琢,泡遍了故宫博物院的绘画馆、荣宝斋、琉璃厂,访遍了吴镜汀、王雪涛、李可染等众多师伯师叔。临遍了宋元明清书画大师的佳作,并且临了张迁碑、曹全碑、史晨碑与一系列中国金石艺术史上的名碑。当然,也没有放过孙过廷的书谱、金冬心的漆书。遵照秦师的教导,阅读了一系列画史画论。当然,也未漏掉苦瓜和尚和郑板桥的画语录。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如琢抓紧时机收藏了大批明清大家的墨宝。收藏有青藤、白阳及其以下四僧、八怪、新罗以及虚谷、赵之谦、吴昌硕连同晚近代的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直到潘天寿、傅抱石、李可染、李苦禅这几辈大师们的几百件精品。特别是他对四僧的收藏,不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达到令我吃惊的程度。我曾有机会多次欣赏四僧墨宝收藏大家“无所著斋”主人的丰富的四僧藏品,我一向以为他的四僧收藏已达一定极限,想不到如琢的四僧藏品竟出其右,世上仅见的敬亭山广教寺供奉收藏的《石涛大士百页罗汉图册》现今也在如琢手上。收藏以及对藏品的零距离接触对于一个画家进入化境的作用,不是每个画家都能体会到的。如琢的天才、刻苦以及驾驭机遇的能力,给他奠定了艺术创作的丰厚功底,使之能“与时谐行”。像如琢这种情况是不多见的。

  根据二,如琢乃当今中国画画坛的全能冠军,既精于画,又擅长书,既精于艺术实践,又长于艺术理论。于画,人物、山水、花卉、禽兽、虫鱼、无一不精;于书,真、草、隶、篆无不擅长。论技法,既善写意兼长写真,既能挥毫也能运指。然而博简兼及,由博返简,是如琢大成的关键所在。最明显的例证,也是最令人感佩的是如琢既可具象描绘,也精于抽象发挥,他的抽象山水画《月夜图》、《月清》、《山之梦幻》等一经问世,便发生了巨大影响,连李可染老夫子也被触动了。李老先生看了如琢的《山之梦幻》后对如琢说:“山不像山,其山自在,水不像水,其水自流,千山万水,画理尽在其中。”在如琢这一年龄段上的国画家中,我不知道哪位还曾得到过像可染先生这样大师的如此这般的赞许。

  根据三,如琢是位主体意识强烈,富于创新精神而永远不知满足的画家。开始画山花荆棘、紫藤、葡萄;再画梅、兰、竹、菊,最后落脚到荷花。他的由博返简荷花千姿百态,变化无穷,美不胜收。中国画荷花的大手笔历来层出不穷,但像如琢这样把荷花画到如此千变万化程度的画家似乎并不多见。花鸟画遍,又向山水进军,如琢的山水情钟于雪。这也是他由博返简,“如琢如磨”的结晶之一,他笔下的雪景,最是变化多端。有的评论家论列其雪景山水,有大雪、小雪、晴雪、残雪、融雪、雪霁,最得意的归于醉雪。像这样不断创新,不断开局的情况,在别的画家那里也是少见的。最近如琢又有一项创新,或说他的一项新尝试便是上面提到的指墨。今年八月如琢将向观众展示他的指头画和指头字,必让大家耳目一新。指墨是国画中的冷门,历来长于此道的画家不多,尤其近代,纵观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黄宾虹一代巨匠不见有谁染指于此。至若李苦禅、潘天寿、傅抱石诸家中也只有潘公长于此道。这门艺术在被冷落多年之后,独由如琢出道振兴,正体现着如琢在当今画坛上的领袖作用。

  根据四,如琢是一位敢想人所非想,敢画人所不敢画的,有胆识、有锐气的画家。单凭其喜画大画,挂轴中堂,动辄八尺、丈二,横幅卷轴,动辄若干米(他的《丹枫白雪》长卷竞长达五十米,成为中国画史上长度空前的优美国画图卷)。这一情况已足够说明问题。更何况他不断独出心裁,标新立异,不重复古人、别人,甚至也不重复自己。试问当今中国画画坛具备此大气魄的画家能有几人。

  我不是画家,也不是艺术评论家,无能从绘画的章法、笔法、墨法上阐明如琢的艺术才华,甚感抱歉,然而仅以上述四点根据,认为如琢是当今中国画坛的魁首,应该是可以的吧。

  至于“逼二高”的提法,当我认真回忆和查阅材料之后,觉得此说也可成立。如琢的指墨有资格向前贤二高说:“二位先生请加快车速,否则晚辈可要超车了。”我查了一下手头的资料,从邵宇主编的六十册本《中国美术全集》绘画篇中,找到了十一幅前贤指墨(杨新主编的六十本《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全集》国画部分未涉及指墨),其中九幅高其佩的,两幅高南阜的(没有找到指头字,只有指头画),这十一幅指画中只有高其佩《梧桐喜鹊》和《柳塘鸳鸯》是挂轴,其余全是册页,虽不能说不好,但在我看来,不论意境还是影象,不论构图还是笔墨,似乎都比不上如琢的受看。我素来喜欢指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曾在故宫博物院和各地博物馆以及北京琉璃厂、隆福寺的骨董铺里看到过一些优秀的指墨书画,特别是高凤翰的较大指书、指画,还曾看到过时人潘天寿、康生的指书、指画,留有诸多美好的印象,也听到过一些造诣很深的鉴赏家的有关指墨的评论。如有人问康生欣赏指墨的要领,康说“要从筋骨上看,要注意冷、寒、峭、断四字”。在鉴赏高手的影响下,我对指墨的优美之处也有了些许体会。当我凭借手上找到的有关资料,凭借五十年代一些有关欣赏指墨的残存记忆来审视如琢的指墨时,更觉得用“逼二高”还是恰当的。还应该附带说一下,在高其佩那里很少看到指头字,在二高两人那里都很少看到整六尺、整八尺。

  如琢的指墨大展即将揭幕,它可能就像一个背负着特殊使命的、躁动于母腹之中的胎儿,一旦呱呱坠地,便可能给中国的艺术发展引来一个异样的世界。我已经预感到,如琢的指墨,将被中国美术史重重记下两笔:其一“崔如琢撞响了振兴指墨的弘钟”;其一“崔如琢在中国指墨艺术发展道路上树立了一座新的里程碑”。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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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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