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画最初的定义是封建士大夫的戏笔之作,以此来区别于宫廷画师和民间画匠。所以文人画的传世开始赖之于小品。兴起于宋代的文人画,明朝时得到了最大的发展空间。到了清初,又被八大等亡国贵胄把没落贵族的孤傲和愤懑带进画中,使文人画的内涵发生异化,把文人画变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张力,从而使文人画的发展走到了极至。 从中国美术史中了解到文人画的由来后,我对现今画坛上的“文人画”产生了诸多疑问。从文人画的历史沿革来看,文人画要必备几个特点。 一、学养深厚。封建士大夫既是经科举制度层层选拔上来的,那么文才必须是为官的基础。要想胸有韬略,腹中需垒起万卷诗书。这样的人画出画来,不叫“文人画”也会文气十足。 二、言之有物。古时的文人画不是忙三火四画出来立马就要卖钱的,而是兴之所至,信笔拈来,承载的是亦忧亦乐,表达的是真性真情。所以后人才能从八大的鹰眼中看出睨藐不屑来。 三、格调高雅。翰墨丹青古来即称“雅好”,“雅”人之“好”的标尺,就是格调。这和画家的人品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全部,更重要的是画家接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对格调的赏析与赏析者的品位有极大的关系,即俗语所说“好画还需识者看”。这是个美学课题了——作品是由作品本体和受体共同完成的,在此不做深入探讨。至于技法问题,在前三项之后,虽重要,亦是末节了。 用以上标准去衡量现代“文人画”,入流者何其少也。有个最浅显的道理,画“文人画”者知之甚少:学养和格调既依托于笔墨表达,又游离于笔墨之外,功夫要在画内看,在画外寻。画个倒背着手穿长袍的丑老头,或月下低吟,或松间浅啸,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在一个浮躁的社会里,讲述单纯的怀旧式人文故事,很可能是自找没趣,更何况在现代“文人画”里,“怀旧”和“人文”都已成了什么都没装的旧瓶子。 “文人画”是“文人”画的,不是标榜出来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画几株残荷,也都可以题上“留得残荷听雨声”,但能从雨声里听出什么情致来,是因人而异的,这就是学养、格调和阅历了。 傲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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