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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大众网首页 -> 小记者 -> 小记者2002年第27期 

 

快乐的人请举手

2002-12-04 16:44:20 

   冲儿姐姐知道你们现在正在忙着准备期终考试,根本就没有时间玩了(当然,对于有“全世界学业负担最重”美誉的你们来说,平时也没有玩的空闲吧?),但是,爱玩儿,是我们的天性,玩儿,是我们的权利,我们成长的过程,是对一些游戏取舍的过程,让我们回头看看那些儿时迷恋过的游戏,让我们想起那些一起玩乐的小伙伴,让我们记起那些珍贵的快乐片段。
 
孩子的权利.沉迷篇
功夫小子
王卓(生于80年代)
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杀机四伏的夜,我之所以这样说并非完全因为窗外的月晦风高乌雀南飞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而是有一种暴风雨般的冲动在我心中起伏跌宕。这又是为什么呢?试想,让一个还有一大堆作业没有完成而仅有不足十小时就要开学(未扣除八小时睡眠时间)的中学生,写关于“玩是孩子的天赋人权”的作文,OH GOD BLESS ME!
     “假使你努力地试图赋予某个特征某些‘意义’而无所得,那么它的本体就毫无意义”。我觉得这话有道理,尽管偏颇。
    ——题记
    不如先说一个不是我造的比喻:如果在大街上看到一名倒便盆的妇人,生于70年代的人会说,我将来一定不是这样,而生于80年代的人会说,这即是我将来的样子。
    造出这样经典比喻的一定是位智商高于249的标准22——32岁知识青年,因为假使这个比喻是真的,我宁愿早受十年红尘之苦。它自然是讲后一代人总比前一代要清醒,可这样消极的观念,并不能令我苟同。或许因为我是本年龄段的落伍者吧。
    虽然落伍,大方向是错不了的,这就好比社会发展毕竟难以偏离其必然规律一样。关于我从小到大是怎么玩儿的问题,我总结了好多沉重的东西,可是不好讲。我现在的幸福是发现好歹有几个生于八十年代,长于九十年代,在二十一世纪混出了点头脸的人物。你比如韩寒和李明就已经写过不少童年的玩艺儿。虽然在济南我的同伴当中曾因练不出“X神功”而郁郁寡欢,或者学忍者神龟而导致残疾超过24小时的人也不少,可这都难以显露出我们与上海那边儿的小子们相比之下的与众不同。想到这里我的胸就不自觉挺了挺,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讲讲那段很牛的经历了。
    一件事体现了我由虚幻向现实过渡的超出同龄人的果断。那是刚上小学时,我和老哥经过对《七龙珠》里的冲击波进行深入研究后进行了七天特训,虽然最后我已经可以“啵”的一声将老哥推倒在地,可是仍旧发不出火来。在春节晚会上看到一个据说修炼了几十年气功的少林和尚费了半天劲才让小纸片儿冒了点儿烟,我就毅然决然地打消了练冲击波的念头顺带打消了将来当和尚立志练成七十二绝技的念头。
    我改练《足球小将》里画的“平直弯曲球”和“虎射”。这两个技术动作要求的效果是你把球踢出去以后球作匀加速直线运动,然后见了人就从他身边拐过去沿原来的方向继续运动然后见了人再拐见了人还拐……直到球都不耐烦了直接把最后那个倒霉的迎面而来的后卫或守门员捎进球门。那时候我爸告诉我要相信自己别人能的你一定也能,我牢记这句话,看到画书上六年级的“大空翼”们都这么踢我就揣着漫画到一个小胡同里天天这么练。当时和我一起练的还有一个叫羊羊的小孩儿,我们分工合作,商量好了他练虎射我练平直弯曲球。谁练会了就教给另一个人。一开始他进步比我快,我们传接配合时我踢的球一个弯儿都不打而他的球已经能击中我并且让我打个弯儿了。可后来我无意中练会了虎射一脚把球捎带他踢进了下水道,从此胡同里就只剩我一个人幼小孤单的身影了。在病榻上他依旧不无崇拜地问我是怎么练成的,我告诉他你首先理论基础就不牢,经过我深入调查发现画书上写错了,主人公应该叫太空翼就是长了翅膀上天的意思,不叫大空翼。我知道这个道理就会踢啦。从此我们每踢一脚就喊一声由王卓同志新编的“太空翼”。
    在踢倒了N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及M盆花后,那个胡同终于成了了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地方。那段日子里我练的是最欢的,它结束于我练成“平直弯曲球”的那一刻,当时我的父亲或许料想不到我的球技竟达到如斯地步,也可能不知道那胡同在我练球时属于“一级危险区”,总之球在拐角处莫明其妙地转弯那一刻与恰巧迎来的父亲“亲密接触”,我的父亲如烈士一般倒下了。牺牲于我足球下的人数至此定格在(n+1)上。后话不提也罢。
    另一件事是我游戏暴力化向游戏科学化的转型标志。源于赵忠祥伯伯慈祥的《动物世界》之声。“太阳赋予海洋无尽的能量……”现在看来这句话是很科学的。我那时听了很激动,拿出姨夫给我的铁剑泡进接满水的盆里放在太阳底下晒着。在某个阴天的日子里我意识到是时候了于是召集几个弟兄守在我妈妈下班的必经路上。我是为了让我妈妈和朋友们亲眼目睹我手持充了能量的剑力劈华山的英雄壮举。我的目的达到了,那把在H2O和CO2的共同作用下有点“金光灿灿”的宝剑砍在砖头上嘣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火花。这个不出我所料令我十分得意的镜头导致了两个结果:一是此后我的武功一度强到了没有人敢和我玩儿的地步,二是我妈走过来踢了我一脚没收了我的宝剑警告我小孩子以后不要玩刀子玩火。
    以上就是我童年游戏的痛苦,往往我最得意的,都要被父母一巴掌打掉。
    在我还想继续牛下去的时候,突然不小心看到一本杂志里的一句话:“那个学生年代,听音乐、看书、逛街是我姥姥生活的全部”。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起码是上世纪中期的生活方式。回想自己最高级的游戏方式,也就止于此。拉回到现实,突然觉得自己写怎么玩儿实在有些无趣。想起大罗的“瓦片儿头”和街上南来北往的“准莫西干”,再摸摸自己平整的黑头发,不得不承认我已是个提不起游戏的局外人了。最时尚的游戏就是“时尚”,它不因年代的差别而有先进落后之分。甚至可以认为它的优劣是恒古不变的。
    我只求在高考后的岁月里,生于八十年代的同仁们啊,没有负罪感,好好地活过剩下八十年的人生。
    在我还没有将这篇文章的笔调DOWN入深渊以前,赶紧写一句话:“将来有一天你编写手机短信或吃牛排的时候、云游或者捏泥巴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是无罪的。”这是我的想法,也是所有有志青年们的想法。
    山东省实验中学/王卓

孩子的权利.游戏篇
童年10大经典游戏 
    王小湖(生于70年代)
    1、打弹珠
    即打玻璃珠。玩的人各出数枚,输者将丧失对玻璃珠的所有权。玩法通常是“出纲”或“打老虎洞”。在地上划线为界,谁的玻璃珠被打出去就输,叫“出纲”;或在地上挖出五个坑,谁先打完五个洞,就变老虎,然后打着谁,就把谁的玻璃珠吃掉,这叫“打老虎洞”。是不是有点象高尔夫?
    通常一颗五花小珠2分,一颗透明大珠5分,水平不够只有靠个大来凑了,最原始的动量定理就是这时候学的。
    2、拍洋画
    与弹珠同样疯狂的游戏,买一张16开大的上面印着各式各样小人的硬纸,有西游记的,有变形金刚的,有三国演义的……将它们一小张一小张的剪下,可以按图案内容比大小(一般越稀少的图案越大);也可以比看谁能将洋画拍翻背。总之,常胜将军手里总是握着厚厚一摞脏乎乎的画片,但当时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噢!
    3、滚铁圈
    在一二年级时还玩的比较多,后来慢慢失传了。可能是因为没事背着个大鉄圈比较傻气吧。
   4、丢沙包
    打仗扔石头的变种。要三个人玩,非常训练敏捷性。中间的人若被沙包打着算白打,直到能用手抓住“打手”扔过来的沙包,才能“刑满释放”。有点象棒球中“投手”和“捕手”之间的耍心眼,斗志斗勇。
  5、跳房子
    最廉价的游戏,只要一支粉笔,一块石头就可以玩。在地上画出一摞大大小小的格子,然后按照格子的单双,一边前进,一边要把石块踢到正确的格子里,出界或者跳错了格子都算失败。锻炼脚的控制力。
   6、跳皮筋
    本来是不想把皮筋列进来的,但下课时,校园里的绊马索实在颇为壮观,所以“小马过河”“马兰花”们也应占有她们的一席之地。
  7、抓棋子
    与跳房子相对应,抓棋子讲究的是眼疾手快,四颗军棋子和一个乒乓球。先扔一下球,把棋子撒下去,然后赶快接球,再扔,将所有的棋子翻成正面朝上,接球再扔,将所有棋子横立起来,接球再扔,将所有棋子竖立起来……一旦接不到球,或是把棋子碰翻了,都算输。
    这是我见过的难度最大的一种游戏,但很有意思。
  8、打乒乓
    那时排球太贵,足球没风气。不像乒乓只要有块水泥台就可以玩,所以我们这一代的乒乓球水平都不差。
   9、踢毽子
    花样繁多的脚上功夫。当然也可拿本书用手打,嘴里还嚷“桥,外,别,背”什么的动作指令。当年不知有多少课本葬身与该游戏下。想来应该是老师最痛恨的一种游戏吧。
  10、撞拐子
    最具男子气概的战斗。曾经有一个膝盖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撞不倒他,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与此。如果上天让我再来一次,我会选择从旁边撞!

孩子的权利.伙伴篇
蚕豆的故事
    蚕豆这几天高兴得不得了,见了谁都傻乐,因为老婆生了对双胞胎。蚕豆不是个容易喜形于色的人,但这件事他有理由高兴,因为打小他就为自己是独生子女而烦恼。1978年的一天,蚕豆曾闷闷不乐地对我说,一个孩子真没意思,连一块玩儿的都没有。说这句话时,他深邃的目光和沉痛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个6岁的小孩。几十年后,双胞胎的出生,让蚕豆有一种踌躇满志的快感,他知道,小蚕豆不用像他小时候那样百无聊赖了。
    要知道,在上世纪70年代,独生子女就像大熊猫一样稀有,在兄弟姐妹众多的孩子中,蚕豆显得有点古怪。当然,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人家都是上有大下有小,而自己就是孤家寡人呢。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他,不过,每次他都是一脸困惑地说:“我怎么知道呢,你最好去问我爸我妈。”
    说起来,我和蚕豆应该算是“发小”,“发小”这个词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真是说到家了。我们的友谊在幼儿园就开始了,那时候的幼儿园虽然在收费上不如现在凶猛,但阿姨的温柔指数却和蓝精灵里的格格巫不相上下。在那种严肃认真、但一点也不活泼的环境里,和同伴并肩战斗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反正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蚕豆成了战友,我们还郑重地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一段时间,在吃午饭的时候,我们经常偷着多拿几个包子,以便在午睡时享用。偷来的包子给我们带来极大的乐趣,原因当然不仅在于吃,还在于我们把馅吃掉后,用包子皮团成小球,远程攻击那些睡着的家伙。可是,这种乐趣的风险也是显而易见的,在几次击中目标之后,我们就被“群众”举报,受到了“格格巫”的严厉训斥,同时以“浪费粮食”和“欺负小朋友”的罪名通知家长。结果,蚕豆挨了他生来第一顿打,但是在屁股上的指印还没下去时,他又因为给一个胖阿姨起外号被当场抓获。
    当时,可怜的蚕豆正大声谈论“肉包”这个外号的妙处,可“肉包”阿姨正好站在他的身后,于是在他被罚站的时候,阿姨们痛心疾首地得出了“独生子女是害群之马”的结论。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情有可原,再说蚕豆当时也确属顽劣异常,虽然没像王朔笔下的方枪枪那样在窗台上展示“小鸡鸡”,但也足以让他爸妈操心不少。
    蚕豆的爸妈是我们厂的技术员,戴眼镜,都是身材瘦小的南方人,而蚕豆一生下来就圆头圆脑,很有点山东大汉的苗头。爸妈上班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蚕豆经常被一个人锁在家里,每当我们在楼下喊他的时候,他便懒洋洋地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苦恼地说,我出不来,他们还没下班呢。那段日子,蚕豆过得没劲极了,就是那时候他发出了独生子女不好的感慨。
    但自打我们认识以后,蚕豆明显自在多了,起码门是不用锁了,而且我们能在他家为所欲为。于是,在他家的地板上,经常摆满了他从箱子里扒翻出来的“宝物”,有时是一本集邮册,有时是几本旧书,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堂的物件。这些东西本身倒无关紧要,只是“寻宝”的过程实在刺激,常常是蚕豆满头大汗地翻箱倒柜,而根本就不知道找什么。
    由于从小就成了“患难之交”,所以,上小学时,我们毫不犹豫地成了同桌。可能事情都是物极必反,蚕豆上学之后性情大变,从原来的活蹦乱跳变得敏感内向,成了标准的好孩子。很久以后,我们几个同学在饭桌上开玩笑,说那是蚕豆早熟,提前进入了青春期。当时的蚕豆笑而不语。
    但是,在后来的一次朋友聚会上,微醉的蚕豆谈起当年的种种“劣迹”,却将其原因归结于一种不能融入集体的孤独感。“你想啊,你们都是兄弟姐妹好几个,天天热热闹闹的,我呢,总觉得特没劲,总想挑点事引人注意。要是搁到现在,谁家都是一个,咱肯定也是一好孩子。”这种说法,让人将信将疑,觉得和弗洛依德的心理分析理论有点像。不过,人要是喝了酒,难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蚕豆的话也不能全信。
    前不久,我在街上遇到当年的“肉包”阿姨,这么多年,人老了不少,但还是那个模样。我说您还记得蚕豆吗,当时净惹您生气了。“肉包”阿姨一听就乐了,说,怎么不记得,蚕豆这孩子最听话,从来不惹阿姨生气。
    后来,我把“肉包”阿姨的话说给蚕豆听时,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济南/徐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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