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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的尊严

从北川新县城到擂鼓镇的公路边上,照例有许多口号式的标语,有一条最为醒目:"自强不息有骨气,不等不靠有脾气。"
  从北川新县城到擂鼓镇的公路边上,照例有许多口号式的标语,有一条最为醒目:"自强不息有骨气,不等不靠有脾气。"
   "北川现在最需要的是就业。我们想在各方援助和爱的帮助下,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重新建设一个美好家园。"北川县县长经大忠说。
   “我把你当作朋友,并不是把你当作记者。”这是她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这是一场显而易见的博弈,如果我选择是记者,她会选择沉默和离去,如果我选择放弃记者身份,她便是我在北川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兼向导。
   1月24日11时,这是我来北川后第一次看见太阳,并且是如此明亮和温暖的太阳。当我在擂鼓镇一处板房区旁等候一个预约电话时,我碰到了一位交往只有三小时的朋友。
   起初我以为她是寒假归来的大学生,在人群中,她标准的普通话、年轻的脸庞与恰到好处的打扮都“暴露”了她的身份。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我把自己的记者身份抛在一边。于是我便有了一个向导,同时我们成了朋友。
   其实我错了,在与她交谈时才得知,她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30岁的她属于羌族的一员,大地震时,她亦遭受过许多北川人都有但却只有各自才可体会的痛苦。她的丈夫和孩子在地震中丧生,她本人被武警官兵从废墟中救出来后,曾在不同城市的医院内呆了整整七个月。如今虽已出院,但她身体的部分部位依然有不同程度的伤痛。只是没有人可以从她的行动与言语中看出来。
   她带着我穿过受灾的擂鼓镇,虽然这里许多建筑已被震毁,但她几乎认得每一栋残存的建筑,包括废墟。她知道这些建筑的用途,她能讲出这些建筑在地震中的灾难和当时的故事。“这是一家工厂,这是一座学校。”她不时地指给我看路边各种各样的房屋。
   “这是我原来的家。”她说。那是座以木质结构为主的房屋,它的大门上,还留着清晰可见的“拆”字。这座房屋的左侧,是一栋局部受损的二层楼房。
   她不仅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朋友和称职的向导,她还是擂鼓羌族文化与灾后人们心灵解读的向导。她可以讲述擂鼓镇名字的来历。“北川现在最需要的是宁静和自强,而不是采访、慰问。”在一个多小时的接触后,她淡淡地说。 “心灵受伤和身体受伤一样。你的胳膊被刀拉开一道口子,很疼。半年时间,这道口子已经成了疤,此时有人再重提此事,这疤就又被撕开。那种疼,真的很疼很疼。我不想自己的姓名出现在报纸上,我想要新的生活。”在与我三个小时的谈话中,她只是淡淡提及自己一家人在地震中的遭遇。
   当天下午,擂鼓镇的一位村官在接待完几拨记者的采访后,站在村里的广场上默默地晒着太阳。他说,大地震发生至今,接待各级人员慰问的次数已经多得数不过来。

余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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