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丹曾经说：在美好的雕塑中，人们常常猜得到是有一种强烈的
内在冲动。雕塑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平面上，而是要在起伏上思考。
　　城市雕塑，犹如一道令人难以忽略的文化风景，在经历风雨后企
盼满天的朝霞与真正绚烂的彩虹。

　　谁持彩练当空舞？

　　4月25日，一条“上海启动城市雕塑项目，清除‘城雕垃圾’”
的消息在城雕及知情人心中产生不小的震动，而上海城市的规划部门
最近的“普查”结果显示，上海城市雕塑中优秀作品只占10％，另有
10％属劣质作品，80％作品水平平庸，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那么济南到底有大小城市雕塑多少座？在北京、上海、南京、宁
波、福州等地纷纷出台相应规划时及着手开展雕塑的文化艺术质量体
系建立的同时，我们的现状又是如何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一个外
地人初次来到济南，他们又会如何看待济南广为流传的标志性及装饰
雕塑？
　　毫无疑问，雕塑是西方艺术，在济南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里，这道
文化风景又将如何延续它上至盛唐的古典雕塑神韵及造诣？
　　在《上海市城市雕塑总体规划》出台的同时，寻找在综合考虑城
市空间布局、历史文化、市政交通、社区网格和旅游绿化等因素的基
础上，提出争取使济南城市雕塑艺术与省会城市水平相符，就不仅仅
成为记者所关心的事件。

　　旧梦

　　由于政府机构改革，济南市城市雕塑办公室需要更像企业实体一
样，用自己的劳动换取职员的工资。在赶去客户的间隙，我们采访到
了城雕办的负责人。
　　“我们也有过城市雕塑规划。”据济南市城市雕塑办公室的孙珊
回忆，那还是1986年左右老主任在时的事情了。针对环城公园等公共
场地，听说写过一份厚厚的城市雕塑规划。与这份规划的制订者已失
去了联络，而当时的内容现在已无从知晓。它成为一份从没有被城市
雕塑办公室之外的单位公开讨论的旧梦。
　　“近二十年了，济南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看好的许
多广场已经在济南的城区图上消失了，一份当时看来具有先瞻意义的
规划，拿到现在，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孙珊正是1986年以雕塑专业
进入济南市园林局城市雕塑办公室的。如今，让孙珊忙碌的最大压力，
就是济南市城市雕塑办公室的另一块牌子——城市雕塑创作室的生存
问题了。
　　而今雕塑有多少？质量品级如何？
　　孙女士在无意中提到，实际上园林局下的城雕办公室，并没有执
行城雕管理这一职能，又怎会去进行普查统计这些耗费大量人力、物
力的行政成本？
　　直接参与城雕的设计规划，也许更有现实意义。在客户中，与有
限的市政工程相比，房地产商等才是近年来雕塑最多的买家。如在燕
山立交桥等项目的设计中，就包含了一整套雕塑小品。在工程审批过
程中，雕塑部分被悬空，等候消息。
　　也许经历了城市雕塑所带来的是是非非后，所有人采取了更加审
慎的态度。一位业内人士直言：城雕，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成长，用凝
固的姿态记录着历史。它需要更多市民心智、眼界、容忍与智慧的打
磨，更需要经济的呵护。因为细节需要生活于此的市民的认同。
　　问及省级城市雕塑办公室时，孙女士笑说：“省建设厅有一个，
好几年没有打交道了，你去问问吧。”原来省市城雕分属于两个系统，
而今省城市雕塑办公室已并于规划处。
　　管理部门无力监管，许多时候，相关法规、文件几成一纸空文。
正剧的设想有时会以喜剧的形式展开，高潮总是不可避免地泥沙俱下。
这几乎成了发展中的中国城市环境艺术的宿命。

　　二十年高潮迭起

　　济南的现代城雕热潮始于1980年代。甚至不比北京、上海动作迟
缓几分。
　　城市雕塑是历史的事业。如同电影等其他艺术形式一样，同样，
它也是个遗憾的艺术。而城市雕塑的最高境界，莫不如此：将一座雕
塑符号化而成为一个城市的象征，尽管这需要时间无情地淘洗和验证。
济南的部分作品成了城市符号的候补亦或该地区的精神代言，成为市
民游客的无可争议的地标。
　　20余年城雕建设，带给我们的欢乐与激励许多许多。
　　在全国，济南的城市雕塑建设是起跑较早的，专家评说，这主要
归功于三大因素：一是山东作为沿海开放地区，改革开放动作较快，
有市场需求；二是石材丰富，人民英雄纪念碑、天安门广场等建设时
就开始调配山东的高档石材了；三是工匠技高艺精。
　　1980年代末、1990年代初，我们就开始享受城雕的魅力，还记得
那时纬十二路、共青团路、黑虎泉、金牛公园、千佛山公园、开发区
等大大小小的雕塑吗？
　　除了共青团路的写实人物雕塑因与环境不够协调而移入五龙潭公
园外，其他的大多应予肯定。翻开老照片，想在雕塑下留下影，还曾
是件颇不容易的事情，有人抢镜头是常事。
　　而后几年济南泉城广场泉标、历史名人及泉城路改造工程的人物
雕塑将城市雕塑家们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及前沿地带。
　　一份小调查，却深深印在济南每个雕塑创作者的心上。泉城广场
落成不久《齐鲁晚报》的大规模市民调查显示：令人最不满意的是泉
标，而市民感受最好的是金属莲花喷泉部分。
　　"成也城雕，败也城雕。"
　　事过境迁，而今市民如何看等当初毁誉参半的泉标？
　　周日上午从泉标泉台下40名左右的市民中统计如下：认为泉标是
济南标志的占80％，20％不认可、不知晓或拒绝回答；在认可泉标即
泉城标志的80％的市民中，60％以上人士认为，看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西宁来济旅游的杨女士反而问起记者：收到来自济南的明信片上、
济南的各大网站log都是泉标，难道它不应该代表泉城吗？
　　某专家认为，囿于以古篆字"泉"字图形作城标雕塑的要求，这
也是个折中的选择。希望能在今后的项目中，雕塑家在评价雕塑的过
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泉城广场东侧的金属莲花的创作者，济南市城市雕塑办公室设计
者们对于莲花的造型也有些遗憾："题目是写实的济南市市花莲花，
我们将花进行了变形，从材质等方面多角度去表现花的精神，在一定
程度上还是可以让市民认同，可以接受的。"
　　同是写实风格，泉城路上的超级写实人物雕塑显然没有泉城广场
文化长廊内设置的山东历史文化名人雕像受优待。夏日的冷饮、烧烤、
玉石摊及T恤卖场等占领了路边空间。"老残听曲"、"少妇与儿童"
、"母女俩"、"打电话者"等身影与闹市格格不入。在巨幅广告招
牌下，老残分外落寞，尽管他们如何精致。
　　也有例外，济南市高新技术开发区"世纪风"的抽象雕塑却在不
多的曝光率下赢得了业内人士更多的掌声："世纪风绝对超过泉标，
比环境，世纪风有专项的预留空间；比风格，流畅抽象的风格与高新
技术开发的文化内涵及招商宗旨相吻合；比规模，它的体量更符合建
筑群要求！"称"世纪风"为少数令济南人眼前一亮的专家再三要求，
不要透露他的真实资料，因为都是同行，这样评价他人不好，大家创
作时还有其他不可测因素。设计、制作、质材和环境，任何一个环节
都有可能让一座雕塑变成劣作。
　　总之，多年的积累下，济南的雕塑终成为一种难以抗拒的潮流，
慢慢地发酵了。

　　“上岗证”等于“下岗书”

　　爆发是有代价的。
　　山东艺术学院的雕塑家有人甚至戏称，很多雕塑是雕塑家们"戴
着镣铐"创作出来的。
　　原建设部与文化部曾颁布过这样的规定，没有资格证书的设计者
是不能进行城市雕塑的主创工作的。这个证书就叫《全国雕塑设计资
格证书》，省建设厅负责该证书的初级审核及推荐。美院从事雕塑研
究及创作的老师教授们全部拥有这资格证书。但这一"上岗证"从某
种意义上讲，却成为了城市雕塑的"下岗书"。
　　这两年有些"清闲"的济南雕塑家们变得更加"清凉"起来。艺
术家不是商人，在投标会上，他们在厂房面积、工人人数、注册资金
等面前形单影孤。"我们又不是制作大量复制的工业产品，为什么一
定要这些做投标的敲门砖？"某雕塑老师颇不理解这一政策。首战宣
传方面，艺术家大大败落于雕塑企业及广告公司。
　　第二战，转包。这个城市里最著名的雕塑家从来不会为缺少活计
发愁。而在"深宅大院"里的其他雕塑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是
《中国雕塑公约》的会员，其艺术作品的标价参照2001年《雕塑工程
预算暂行定额》，而这正是他们的致命死穴。
　　"大家都比较认同国画的创作吧，由普通小摊匠人挥笔，200元
即可购得一幅，请教授赐画，就贵得多，而找著名教授，恐怕一幅画
5000元、6000元都是很正常的。雕塑界类同。"以雕塑的造型为例，
具像写实的雕塑极易看出一个人的制作功底，有人物雕塑、动物雕塑
专业训练的和民间的匠人，制作出成品的就有天壤之别，标价自然不
同。这正是雕塑家的负累之一。
　　美术院校雕塑系的学生、以雕塑家自居的民间匠人，成为雕塑公
司、广告公司网罗的主要对象，而最让人担忧的就是那些寂寂无名的
雕塑工匠们。这些"无名英雄"，正在或已经制造了数目可观的小区
雕塑景观、城市广告雕塑甚至大型城市雕塑。"无名"在追逐利益最
大化的同时，也蜕变成了不负任何责任的"雕塑泥瓦匠"----无
论如何，再豆腐渣的雕塑也不会塌下来把人砸死。一座价值四五十万
元的雕塑，在他们的"节衣缩食"（忽略设计费用、采用劣质材料、
省略制作步骤）下，可以降低一半价钱。
　　中标者更乐意投资在他们身上。
　　现在，雕塑家们由甲方直接找上门来的活儿越来越少，系里勤快
的老师一年也仅有1到2件的作品可做。而转包的许多活里，雕塑家则
更像是个民工。
　　“我们为小区不只设计过一个主题雕塑，结果让我们按照他们的
要求更改设计，有的房产商恨不得不花一分钱就完成这项工作。一个
雕塑小品，学生们以不足三分之一的造价就敢夸口承揽这个作品，效
果可想而知。”

　　雕塑家，拿什么证明你存在

　　■一个好的城市雕塑应该是这个城市环境的灵魂所在
　　■简单的照搬、引进不可取，只能借鉴别人的做法，制作出适合
我们的作品。
　　■不要动不动就做标志性雕塑，以防做成标志性垃圾……
　　■城市雕塑就是要让人们找到心灵共鸣。
　　城雕诠释城市灵魂
　　李友生教授：山东省工艺美院雕塑系系主任、泉城路超级写实系
列雕塑，主创者之一；泉城广场名人文化长廊中的孔子像、王羲之像、
戚继光像，千佛山的大弥勒佛等，这些都是他的作品。
　　记者：什么是城市雕塑？
　　李友生教授（以下简称李）：城市雕塑是城市环境景观重要的组
成部分，一个好的城市雕塑应该是这个城市环境的灵魂所在。城市雕
塑应该是城市整体规划中重要一步，是环境的有机组成部分。
　　记者：您能给我们谈谈城市雕塑的发展吗？
　　李：城市雕塑是雕塑的一种，与建筑类似，其材料的永久性决定
了它能够长期保存，所以雕塑的时代发展脉络很清楚。我国现存的文
化遗产中雕塑占很大比重，像敦煌、云岗、龙门等十大石窟，我们可
以从中看到东方的雕塑艺术的历史。
　　但是，我国的雕塑与欧洲相比有很大不同。在欧洲，公元前雕塑
已作为固定艺术门类出现。尤其是文艺复兴之后，配合建筑和环境的
需要，具有独立意义的城市雕塑大量涌现，例如巴洛克式建筑。
　　严格意义上的中国城市雕塑始于解放后，以北京的十大建筑雕塑
为代表，但它们并不是独立意义的环境雕塑。城市雕塑在中国的真正
兴起是八十年代中后期，当时包括雕塑家也并不十分了解室外雕塑的
要求，而只是把室内用的架上雕塑搬到室外，作品过于细腻、琐碎、
写实，与室外的广阔空间很不协调。
　　记者：您认为成功的城市雕塑应该具备哪些条件？
　　李：在主题内容、造型手法、体量大小、材质四个方面都要与环
境有机协调。
　　城市雕塑的内容要体现环境的人文精神，起到环境领袖的统帅作
用；造型，即形式要与周围环境相称；体量，也就是尺度把握要适中，
视觉不舒服，美感就会降低；说起材质，举个例子吧，如果在四周都
是白色建筑的广场上建一座汉白玉的雕塑，雕塑是不会太突出的。
　　记者：您能对我国城市雕塑的现状做一下分析吗？
　　李：我国的城市雕塑大部分模拟性太强，缺乏地方性和民族特色，
没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但也有一些成功的作品，像兰州的"黄河母亲"
、西安的"秦统一"。
　　山东目前处于中等状态，青岛发展稍好一些，济南在这方面态度
比较谨慎，城市雕塑数量不多。
　　记者：您对国外引进雕塑怎么看呢？
　　李：什么样的土壤适合什么样的作物生长。群众的情况不一样，
民族心理不一样，简单的照搬、引进不可取，只能借鉴别人的做法，
制作出适合我们的作品。　
　　记者：现在各个城市都在做自己的标志性雕塑，您对这种做法有
什么意见？
　　李：我觉得这是一大误区，如果这个城市有鲜明的地方色彩、传
统内涵，有人所共知的典故，并适合做成雕塑的那就尝试一下，如果
不管不顾非要做个标志性城市雕塑，只会招来令人遗憾的效果。
　　当然也有成功的例子，如广州的"五羊"，但它不是先去作为一
个标志来设计的，而是因为其文化内涵符合了城市意义，逐渐得到市
民的认可，才成为标志的。
　　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做标志性雕塑，以防做成标志性垃圾……
　　记者：要谈城市雕塑，我们无法离开城市的人文内涵、城市的文
化功能去讨论，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李：雕塑只能是雕塑。只能潜移默化地起到美育作用，不应是直
观的、强制性的。
　　景观雕塑无非两种，主题非常明确的，内容相对含蓄的，甚至是
无标题、看不懂的。城市雕塑的形体功能要大于其主题内容的功能。
　　城市雕塑就是要让人们找到心灵共鸣。城市雕塑的构思就要是抽
象的、隐晦的、哲理的、暗示的、曲折的，要通过视觉让不可能变为
可能，使人们能够产生联想，在视觉的有力冲击下，引导人们的审美
意识。
　　同一个雕塑，人们可以有不同的想象。　
　　记者：能谈一谈您自己在济南的作品吗？
　　李：泉城路超级写实系列雕塑，我是主创者之一；泉城广场名人
文化长廊中的孔子像、王羲之像、戚继光像，千佛山的大弥勒佛等，
这些都是我的作品。
　　对自己的作品，不好做评价，只能说是基本满意吧，也有许多不
满意，创作时间仓促，本来可以做得更精到。比如泉城广场那些雕塑
吧，雕塑手法本应该再放开一点，还有大弥勒佛像，加工的粗糙了些。
　　记者：您对济南城市雕塑想说些什么？
　　李：期待更多更好的城市雕塑出现。

　　城市雕塑是艺术，不是“工程”！

　　■城市雕塑是艺术，不是“工程”！
　　■标志性雕塑，是人文和文化的体现，是一个城市精神的标志。
　　■城市雕塑是否能“立住”，专家最有发言权。
　　胡希佳，山东工艺美术学院科研处研究生处处长，教授。
　　现代城市雕塑虽然是从建筑装饰雕塑发展而来的，但它应该按照
雕塑艺术的规律设计、制作，雕塑是给人艺术享受的东西。而现在的
一些城市雕塑设计和制作经常不以雕塑艺术规律去办，在设计上，常
常是长官意志主宰雕塑作品的设计；制作上，又只把城市雕塑当一个
工程来做。特别是有些城市雕塑只注重工程招标的形式，导致城市雕
塑制作的直接后果是，不按雕塑本身应有的成本制作；更不按雕塑正
常的工作周期施工，需三个月的制作工期，只给一个月的时间，这样
一来，城市雕塑如何能出好作品呢？
　　因为现在很多城市雕塑在设计、制作中不按规律办事，只是按有
权和有钱人的意志去，因此使得雕塑家"每做一次城市雕塑从心里上
就好像被强奸一次一样！"。这样的雕塑在雕塑家眼里只能算做"行
活"，连工程都不算，更别说是艺术了。这是城市雕塑本身的悲哀，
也是雕塑艺术家对其城市雕塑行业定位的悲哀。
　　标志性雕塑，是人文和文化的体现，是一个城市精神的标志
　　现在很多地方都在一股脑的上马标志性雕塑，上马雕塑园或雕塑
一条街，作为政府形象工程的一部分。这种做法实在是大有违背雕塑
和城市建设规律之嫌。一个城市的城市雕塑氛围形成，是多年几代人
建设的结果，特别是作为标志性的作品，首先要被这个国家、这个地
区的民众公认和爱戴，这实际上是人们心里的东西，是一种精神上的
认可，就像一提起中国的标志，人们会首先想起天安门，想起华表。
城市雕塑作为城市的象征也是如此。
　　城市雕塑绝不是只工程，它有自己的规律。城市雕塑首先它必须
融于一个大的公共环境，而不能只就雕塑本身来考虑雕塑；其次雕塑
不是图解，大型雕塑特别是主题性雕塑还必须体现这个地域的人文精
神，拿"泉标"来说，像那样三条腿，中间一个球的东西，中国大地
千千万，它能代表济南人心目中的"泉标"吗？济南被称为"泉城"，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趵突泉"，"趵突"的由来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三
股水，"趵突"是济南人心中的"趵突"精神，实为一种人文精神，
它是对泉水、对这个地域文化和人文精神的概括。而现在的泉标软塌
塌的溪流状造型，没有一点精神可言，更难说有什么文化内涵了。可
见一件好的标志性雕塑设计时首先应该了解当地的人文精神。设计泉
城广场、泉标之前，也首需知道什么是"泉城人的人文精神"。
　　城市雕塑是否能"立住"，应当相信专家
　　雕塑是一种视觉艺术，是由艺术家创造的，当然也应由艺术家来
评判。一座城市雕塑树立起来之后，人们经常就其发表看法，这是正
常的，说明市民对城市文化的关注。有些雕塑看不懂，特别是抽象雕
塑看不懂，这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观者审美观念的不同和
限制、雕塑行业内里"鱼龙混杂"。
　　在行业内里"鱼龙混杂"这一点上有两个问题，一是有些人一天
雕塑也没学，更不懂得雕塑艺术的"语言"，只是在电脑里"拉拉拽
拽"就完成了雕塑设计，而且到处投标，这样的雕塑他自己都说不明
白，别人当然也看不懂了。二是有些加工厂家完全没有设计能力也挤
入设计领域，并常常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法获得设计资格。
　　城市雕塑中的问题还是专家最有发言权。80年代时，济南市有一
次较大规模的城市雕塑设计，很多雕塑艺术家都积极参加了，但结果
却很让人失望，不少从艺术角度来说好的作品都被一些领导评判团给
否决了。当然现在好的城市雕塑还很多的，被广泛认可的美国自由女
神像、法国的凯旋门、丹麦的美人鱼、还有我国广州的"五羊"、深
圳的"开荒牛"等，都是城市雕塑的成功作品。可以这样说，一件城
市雕塑你围着转了三圈，看不明白、更没有感觉，这样的作品难以言
好，而只是擦身而过，一瞥就能让你浮想万千的那定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