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飞痰向何方？巴力斯塔意惶惶。如果不是“飞痰事件”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如果不是该站出来说话的人躲躲闪闪，我是不愿趟足球这趟混水的。标题为《范志毅飞痰事件再追踪》，是因为报纸此前发过消息，到底真相如何？我让能采访到的相关各方发出自己的声音，力求用最客观的记述还原事实真相。为了新闻的完美，我拿到了《齐鲁晚报》摄影记者侯新社抓拍的一组照片，这也是至今为止惟一的一组图片证据。文章一句评论都没有，有的只是对这一事件的言人人殊，但我相信读者读罢此文会作出应有的判断。当时，我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8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却几如月黑风高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了呢？ 到了后来，我总算渐渐明戏：昆明六君子事件、红塔录音带事件，又有哪一件有个明确的结果？！
　　无论强敌弱敌，中国足球总如柳下惠一般， 坐怀不乱,款款踱来；到了绿茵场外，则啥事都会发生，媒体护犊子、歪嘴吹哨子、赢球靠票子等等等等。此文以“飞痰”切入，其实是献给怪怪的、看不懂的中国足球 的。

巴力巴力洗洗脸

　　沪上形容叶志彬的那记“黑脚”时说：“咔嚓一声，莫拉腿断”。咱耳背，当时没听出动静，可事后，申花队队长范志毅那极诚恳、极痛心的话语却听得真真切切，他说：“大家都是靠这个吃饭的，所以出脚时一定要慎重……”
　　国家队队长寄语绿茵小师弟，其情殷殷，其语谆谆。有此一言，咱还真难相信小范对巴力的那脚是“黑脚”，虽然巴力疼得满地打滚，差点给“废了”。但到后来，又传来小范向巴力脸上吐唾沫的新闻，山东球迷称：当时的感觉是“震惊”；巴力说：“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鲁能泰山俱乐部还要上诉。
　　算了罢。这事搁在范大将军身上，实乃“小菜一碟”，实在上不了足协的“大桌子”。
　　范志毅何许人也？巴力你且坐稳，听他一段革命家史：
　　想当年，此君穿金靴、揽金球，集申花队、国家队队长袖标于一身，何其威风。到了后来，他先是被一个卡塔尔“毛贼”弄了个“人球分过”，又一记点球将国家队“踢出了世界杯”，还自摆过乌龙，可谓是运交华盖。
　　技不如人，总不能气也不如人啊！不出这口鸟气，枉称大将军了。再说，人家十轮都没进球，本身就上火，你巴力偏偏又不识趣，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上杀个“三进三出”，不踢你，你还以为自己是长板坡上的赵子龙呢。
　　我可以打保票，范志毅绝对不是对外国人有什么偏见。想当年亚洲杯上，刘越还是被训了个低头耷拉眼；上海球迷索要签名，照样一通老拳把人家打得“眼冒金星”。可见，人民内部也有矛盾嘛。
　　至于说吐你一脸“黑星星”，这正是中国人“不屈不挠”的劣根性啊。老话说得好：“打不过你，我啐你一脸唾沫”。
　　再说，“口水事件”也不仅仅是中国特色。许沃勒尔在世界杯上“动口”，就不许俺小范在甲A也“飞一口”？
　　巴力，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不把5号罚下场”？念你初来乍到，且告诉你。前阵子小范红牌得了可不止一张，也没见怎么反省。既然红牌达不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众目睽睽之下，再让裁判掏牌换骂，又何苦来着。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裁判，足协就是听不见。
　　算了算了，巴力巴力洗洗脸，改日再把他的球门洞穿！（发表于1998年5月23日《山东经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