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伟《地下铁》中演盲人用“心”看世界

洛和
来源:文汇报   
2004-01-02

帅气的形象,忧郁的眼神,平静中蕴藏情愫的表演,使香港影星梁朝伟赢得了极佳的观众缘。继影片《无间道3》热映之后,由梁朝伟主演的影片《地下铁》又在贺岁档期粉墨登场,使观众在银幕上再次领略这位人气颇盛的影帝风采。

把自己的角色发挥到最好

前不久,梁朝伟凭借《无间道3》获得本届台湾金马奖影帝称号,早前他曾凭该片夺得金紫荆及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一年之内三度封帝,使梁朝伟好不春风得意。然而,梁朝伟并没有喜形于色。多年前,他曾以为自己能凭《春光乍泄》夺得戛纳电影节影帝桂冠,结果落选后他感到很失落,此后,梁朝伟对评奖再也不抱奢望。他认为,评奖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况且,在不经意中得奖,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就说这次评选金马影帝,刘德华以一票之差败给了梁朝伟,虽然因为拍摄广告,梁朝伟未能出席金马奖颁奖典礼,但他在高兴之余说:“大家势均力敌,我只是赢在运气上。没刘德华这样好的对手,我不会有这么好的表现,这个奖未必就能得。应该说,这个奖是大家都有份。”其实,了解梁朝伟的人都知道,他在拍戏中是十分看重和其他演员配合的,他说:“我一直觉得演戏不是比赛,而是群体合作。根据我过去二十年的演戏经验看,有时候你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很出色,可是戏却很难看。演员就是要互相带动,而不是抢戏。”难怪梁朝伟不惜把自己在《无间道3》中的角色降为配角,他认为:“主角配角都无所谓,能把自己的角色发挥到最好是我的目的。”

改变戏路力不从心

梁朝伟一直希望能改变戏路,演一些比较乐观、开朗的角色,但他也坦言,由于种种原因,总有力不从心之感。在《无间道》中,梁朝伟扮演卧底警察陈永仁,开拍第一集时,他就表示希望把角色演成一个“乐观”的卧底。但事与愿违,因为心情太紧张而影响了他对角色的把握,结果还是演了个悲剧人物。梁朝伟说:“到拍《无间道3:终极无间》时,因为有较多时间揣摩剧情,我才在如何让陈永仁在乐观的性格方面下了功夫。”虽然大家对梁朝伟的努力给予了肯定,然而,梁朝伟给人的感觉依然有着抹不去的“忧郁”神情,联想起他在《花样年华》等影片中演过的众多角色,都带有不同程度的“忧郁”性格。也许这是因为演员的“本色”很难改变造成。其实,本色表演更能打动人,用“忧郁”体现深邃,不正是梁朝伟的表演特色吗?

当然,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梁朝伟在生活中是否也是一个性格忧郁的人。对此,梁朝伟笑言道:“是的,我从小就很忧郁,在我自己的印象里,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性格,一直没有走出来。每次拍戏,剧组里最沉默的那个人一定是我。”梁朝伟演电影,和王家卫合作最多,就连最近上映的贺岁片《地下铁》,也是由王家卫监制的,于是有人称呼他是“王家卫的‘御用’男主角”,但梁朝伟对此却丝毫不介意。“我不单单是欣赏王家卫,还有他的班底。”梁朝伟如实回答说。其实,拍王家卫导演的影片,对梁朝伟来说并不轻松。比如王家卫对每个镜头要求都很挑剔,梁朝伟对此深有感触,如有一次拍他吃炒饭的镜头,反复拍了二十多次,让他第二天看到炒饭就想吐。梁朝伟坦言,这样认真拍戏虽然辛苦,但很值得。

眼睛瞎了用心去看世界

用眼睛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是演员不可缺少的“武器”。然而,当角色是个盲人该怎么办呢?在《地下铁》里,梁朝伟接受了无法用眼睛来塑造角色的挑战。

对这部根据几米漫画改编的电影,梁朝伟有着非同寻常的喜爱,他甚至希望能成为这部电影的制片。虽然之前他也曾在《偷偷爱你》中出演过盲人角色,但他认为这次完全不同。

梁朝伟自从在影坛走红后,已有十年之久没有搭乘过地铁,为了拍好《地下铁》,梁朝伟在朋友陪同下,特地体验了一次搭地铁的生活,短短的一站车程,让他犹如乡下人进城,颇为感慨。为熟悉盲人的感觉,梁朝伟还特地去和盲人进行沟通。影片中有场戏拍摄梁朝伟在商场的人群中找人,梁朝伟由试戏开始到正式拍摄,反复闭上眼睛熟记步法,为此,梁朝伟一路跌跌撞撞,不是撞墙就是撞人。拍摄当日,摄制组租借了一个商场,请来200名临时演员扮演顾客,看到进入角色的梁朝伟跌跌撞撞的样子,弄得临时演员们都“提心吊胆”地避开这个“睁眼瞎”。梁朝伟说:“拍《地下铁》时,导演要我睁着眼睛扮盲人,这会有一定难度。但我觉得盲人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普通人是用眼睛看世界,而盲人是用整颗心去看世界。”果然,梁朝伟睁着眼睛演盲人,虽然无法用丰富的眼神表达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但透过他呆滞中略带忧郁,茫然中显露急切的神情,观众还是能体味到他向往真情与真爱的情怀。

《地下铁》是一部有着浓郁迎新气氛的贺岁片,自称“是一个慢热型演员”的梁朝伟,终于有了一次转型的变化。据梁朝伟透露,明年他会尝试拍动作片,可能是《永春拳》,他说:“如果拍这部戏,我一定会花半年的时间苦练永春拳,这样才能在拍的时候不会觉得很假。”

编辑:余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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