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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现代水墨”画家刘国松(下)

2002-07-25 06:35:52 

  记者:我知道您的祖籍是山东青州,近年您经常到祖国大陆来,您对大陆的现代水墨发展有什么印象?台湾的现代水墨又是什么情况呢?
  刘国松:大陆的现代水墨发展得相当不错,已经比台湾要好。台湾的艺术创作受政治影响很大,搞本土创作,反对水墨画。陈水扁当市长时就规定不让买水墨画,理由是那不是台湾画。可台湾画又是什么呢?他们捧出一批当年留学日本的油画家,大肆宣传,市场也炒作,搞出了天价。事实上他们画得实在坏,学的是日本二手的印象派,巴黎、纽约那些摆地摊卖画的都画得比他们好!有不少人拿日本画当本土画,画台湾的本土就是本土画。
  我的祖籍是山东,在国内到处走,一个突出的印象就是山东的画家真多,哪儿都能遇到山东的画家。山东的现代水墨做得也不错,他们还应该多开展览,接触多了,大家就会慢慢认同。山东的大众可能对现代水墨还感到陌生,这很正常,少见多怪,多见就会少怪。我小时候在湖南,第一次见到帮助中国抗日的美国飞行员,一看见洋鬼子,实在是太丑了,简直是鬼。见了两三次后,觉得他们都长得一个模样,分辨不出来。后来到美国去,不仅能分辨出他们之间的差别,甚至还觉得他们中的许多人比东方人还顺眼。一个道理,大家接触现代水墨多了,自然就不会排斥。
  记者:您是两岸艺术交流的先锋,自您1981年冲破阻力到大陆访问至今,您做了大量的交流工作,几乎每年都到大陆来,堪称两岸关系的辛勤使者,能简单说说这方面的情况吗?
  刘国松:我是1949年两岸隔绝后台湾文化界访问大陆第一人。我在香港时,台湾未开放,我就起了一个“中转站”的作用,帮助内地及台湾的朋友互转信件,相约见面。台湾有个杂志叫《文星》,上世纪50年代较为红火,鼓吹现代化,后来被封了,李敖、余光中等等和我都是这个杂志的基本成员。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这个杂志又复刊了,他们要求我帮他们写一个“封面人物”,介绍大陆的知名画家。当时我想到吴冠中,但他们对吴冠中感到很陌生,想请我改写李可染,我说如果写李可染的话就不必非让我来写了,能写的人非常多,吴冠中则不同。后来,他们让步了,结果我写了一万多字。他们在刊发吴冠中的稿子时又发了一则消息,根本未征得我的同意,预告我每期会介绍一个画家,我只得从命,先后介绍了谷文达、周韶华、于志学、石虎等画家,直到《文星》因经济问题再次关门为止。
  记者:您在大陆有许多艺术知音,如吴冠中,他提出的“笔墨等于零”的观点和您的一些表述是相通的,吴冠中的一些观点在艺术界有许多争议,这和您的处境也有些相似,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刘国松:我觉得许多人对吴冠中的“笔墨等于零”的表述有很多错误的认识,这其中有人是错误的理解,有人则是故意的歪曲。我的情况也是这样,我说“革中锋的命”,目的是想在理论在观念上不要迷信那一枝笔,他们都歪曲到实际工具上了,认为我的原意是“不能用笔来画画”,其实经过一个思考,不再把笔当作惟一的表现工具后,再回来用笔,笔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并不是说刘国松就不要用笔了,就是在我提出理论时,我也还在用狂草的笔法画画。吴冠中的观点“笔墨等于零”是说古人的笔墨非常好,但那不是自己的,就等于零。
  记者:我们谈点轻松的话题,大家都很想知道您在日常生活中的状态,包括您的家庭、创作状态、人生与艺术的关系等等。
  刘国松:我太太到处跟别人讲,刘国松是个传教士,他的宗教就是现代水墨画。的确,我把现代水墨当成了自己的第一生命。
  前年我68岁,西藏大学邀请我去讲学,我想到了要去雪山看看。1967年我在阿尔卑斯山看到雪山就兴奋得不得了,回台湾后一直想画雪山,但还没画几张,太空画出现了,这事也就放下了。但我心里一直还想画祖国的雪山。西藏大学的邀请使我又萌生了画雪山的热望,我向西藏方面提出,去讲学可以,但我一定要亲眼去看看珠穆朗玛峰。西藏大学好久没有回音,想想也是,自己年纪这么大了,没人敢打保票没有任何意外。但峰回路转,西藏大学竟然又回信同意了我的要求。没有任何犹豫,我带着太太、女儿赶到了拉萨,完成讲学后,由西藏美协韩书力主席陪同,到了日喀则。到了日喀则,他们全不上去了,给我找了一个在西藏土生土长的青年画家巴马扎西陪同,临上去时,他们告诫我在山上不要呆太久,最多只能半小时。另外,如果上面下雨也不要意外,上面经常下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回来。我上去一看没有下雨,很高兴,只看见成片的白云在山腰间飘动着,变幻莫测,雪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真是美极了。我为这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兴奋不已,也忘了时间,三个半小时才下来!回到日喀则,我太太吓了一跳,因为气压的关系,我的头虚肿得很大,实在是有些怕人。这倒在其次,回到拉萨,乘飞机一到成都,我的左耳忽然失聪,在成都住了十天院,不行,又到台湾治了两个礼拜,还是不好,就干脆放弃了。我觉得上苍对我也不薄,让我看到那么美好的景色,还给我留了一只耳朵。我决定不治了。以后,生活反而一切都正常了。
  我平时感冒发烧也照常画画,年纪大了,太太很着急,但也没有办法。我习惯于晚上画画,医生讲我这和低血压有关系,上午昏昏沉沉,晚上则精神越来越好。孩子小的时候我就这个习惯,小孩吃早点时我吃宵夜。晚上特别安静,画起来感觉特别好。好多老年人对我讲,子时前一定要睡下去,否则对身体不好,我对他们说我这是纽约时间,是在纽约的子时。的确,我后来到美国去,从来没有时差的感觉。
  特约记者 张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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